他費力回憶昨晚的事：“有一款巧克力脆殼的草莓太甜了，咱們酒店提供的草莓直接吃就很甜了，那款巧克力甜度也極高，要是選可可含量更高一點的巧克力，用苦味中和一下，可能好一些。”
酒店負責人看著誠意滿滿，還專門掏出手機，在備忘錄上寫了一會兒，才問：“還有呢，酒水有沒有什麼需要改進的？”
阮陽想不起來喝酒前後的事，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什麼，更不懂品酒，一時間房間裏安靜下來。
酒店負責人抬眼看他。
阮陽歉疚的說：“不好意思啊，我不記得我喝了什麼了。”
酒店負責人笑出一對兒小酒窩：“沒事沒事，年輕人嘛，喝斷片兒很正常的，我年輕那會兒，經常把自己喝到桌子下麵去呢，哈哈哈哈哈。”
笑完，他又閑聊似的繼續套話：“那你還記得是在哪裏拿的酒嗎？或者哪個服務生遞給你的？哎——”
酒店負責人像模像樣的歎了一口氣，說：“崗位培訓還是做得不到位啊，怎麼能隨便給客人提供酒精飲料呢？萬一客人有健康方麵的問題，必須要禁酒呢？”
阮陽好像隱約想起點兒什麼，他放下筷子，閉著眼睛，一手扶額：“好像，好像說是我自己拿的，不關別人的事。我好像記得，那是一杯果汁，藍莓……對，藍莓汁，甜甜的，還有檸檬和薄荷的清香。”
酒店負責人心裏大概有了數，阮陽這是把雞尾酒當成果汁灌下去了。
還好還好，是阮陽自己喝的就好。
否則，季總的人在自己地盤上被人灌酒或者下藥，他這個酒店負責人，要麵對的，可就不是下崗失業那麼簡單的了。
酒店負責人套完了話，心中一鬆，先把消息第一時間發給季總， 又笑嗬嗬幫阮陽布菜倒茶，陪他吃完這頓早午飯。
*
“季，季，您聽到我剛才說的了嗎？”
季明鬆從手機上抬眼，看向坐在對麵金發藍眼的女人。
“我覺得您剛才的提議很好，至於具體的細節，還要等企劃書做出來，我們兩邊的人再討論。”
斯賓塞女士伸出手：“很期待與您的合作。”
季明鬆和她握了手。
站在一旁的許列當也說：“有機會能參與到兩位的合作中，親眼見證這款史無前例的虛擬現實遊戲的誕生，我真是太榮幸了。”
因為斯賓塞女士很快就要返回y國，所以特意向季明鬆引見了許列當。
斯賓塞說，她在y國與許列當的姑父，強盛集團的董事長阮徳懋先生，有過一麵之緣。阮徳懋談吐風雅，他對妻子許從葵女士三十年如一日的深情，很讓人感動，他們算是朋友。
許列當早就有意研發虛擬現實遊戲，集團下也分設了遊戲公司，但是起步較晚，還不能獨自完成研發、運營等等環節，所以希望能承接一部分研發工作，也為以後的發展打下一個好的基礎。
斯賓塞女士的公司，掌握著至關重要的智腦技術，提一點兒小要求，給熟人開個後門，並不算過分。
而且主要合作，仍然是在季氏集團和S科技之間展開的，許列當參與的部分不多，對季氏集團的整體利益幾乎沒有影響，所以季明鬆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