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順笑道:“那就看看袁本初如何取舍吧!”
有了李儒在黃巾軍中,隻要管亥對李儒足夠依賴,肯定會讓青州的袁譚吃盡苦頭,李儒雖然狠辣無比,但也十分陰險,又動謀略,乃是西涼軍首席軍師,連賈詡都不敢和李儒正麵抗爭,暫避鋒芒,韜光養晦,若沒有一些本事,又怎會被董卓視為左右手?
再觀袁紹帳下,能和李儒走上兩回合的,恐怕也隻有沮授一人了,荀諶、許攸、逢紀之流還是差了一截,袁紹不親自回援,僅憑袁譚,恐怕無力抗衡!
但是黃巾軍的崛起卻讓高順找不到了原來的曆史軌跡,徐州、青州都有黃巾軍的影子,照此發展下去,恐怕袁譚青州難保,黃巾軍聲勢浩大,再有李儒從中指揮,定為一方諸侯,不知究竟會發展到何種地步!
第二日,冀州軍大營毫無動靜,士兵已然訓練,並無撤軍的跡象,看來袁紹還是不想在這次又輸給高順,自從第一次與高順相見,兩人便如同冤家一般,針鋒相對,處處都要爭個高下,但袁紹總是略遜一籌,這讓四世三公的袁紹很是憋悶,憑什麼一個隻懂舞刀弄槍的行伍之人,卻能處處占盡先機?
袁紹並未聽取逢紀之言,他命人向冀州送行,調顏良率領一萬大軍前往平原,與渤海之軍共同攻打南皮,冀州兵精糧足,又有顏良等大將,袁紹就不信,還鬥不過那些散漫無紀的賊軍!
同時他也催促袁熙和文醜,盡快攻破公孫瓚的下一道防線,如今易京已被層層剝開,易水早已無法灌進,深入底下挖掘地洞,讓袁紹也嚐到了甜頭,他甚至在計劃,如何能直通最中央的那做土丘,而不是這樣層層遞進!
備戰之時,忽然哨馬來報,遼西有兩萬兵馬殺來,與公孫瓚聯合,擊退袁紹和高順,這正是關靖前往襄平請來的援軍,要和公孫瓚裏應外合,解除易京之危!
公孫度自從到了遼西,東伐高句麗,西擊烏桓,南取遼東半島,開疆擴土,招賢納士,廣招流民,威行海外,以遼東王自居,正自得意,聽聞不可一世的公孫瓚居然來求援,且右北平乃是遼西門戶,公孫度一番衡量,便答應了關靖的要求!
袁紹聽得是公孫度人馬,嗤之以鼻,讓文醜帶領一萬兵馬迎敵,其餘的士兵繼續挖掘地道,這次他狠了心,想要直通公孫瓚所在主樓之下,直指要害,一舉拿下公孫瓚,就讓高順一人在外麵逐步破除防線吧!
文醜果然不愧為河北第一猛將,與遼西兵馬交戰,出陣便連斬公孫度三員大將,諸將卑衍也身受重傷,要不是被親兵死命相救,恐怕也要殞命在易京城外,主將逃走,遼西兵馬大亂,被文醜追殺三十裏地,隻殺得血流成河,哀鴻遍野!
關樓上的公孫瓚見到從東而來的兩萬兵馬,心中正生氣一線希望,卻沒想到不到半日時間,他的希望便被無情打破了,文醜率領的冀州兵勇猛無比,兩萬人馬在其麵前如同土雞瓦狗,不堪一擊,落荒而逃!
公孫瓚呆立關樓,黯然長歎,除了公孫度,恐怕再無人能來救他,出城一戰,公孫瓚早無當年豪氣,尤其是這兩年龜縮城中,更是暫求苟安,成為了貪生怕死之人,甚至連除了公孫續以外的親兵都不敢相見!
夕陽如火,映照著易水成了一片橙色,易京也被染上了一抹紅色,兩座大營分立西側和南側,不斷蠶食著他的防線,這讓公孫瓚內心的堅持也逐漸崩潰,他心中思索著退路,卻發現居然無處可去!
“誰?”一陣輕微的樓梯響聲,讓公孫瓚回過神來,他頓時警覺,手握寶劍,沉聲喝問!
“夫君,是妾身!”公孫瓚夫人緩緩走上關樓,看著神色有些淒然的公孫瓚,眼神中閃過一絲愛憐,卻也有一股決然的神色,既然此生隨了此人,她便無怨無悔,無論生死,都將陪伴與其左右!
“原來是夫人!”公孫瓚鬆了口氣,問道:“夫人為何去而複返?”
“城外有信傳來,這幾月城內有士兵與城外之人暗通,連破三道防線,正是有人做了內應!”婦人盡量平緩自己的表情,向公孫瓚彙報消息!
“什麼?”公孫瓚虎目怒睜,緊握著劍柄,怒視城西,夕陽沉下了半邊,但那座大營,卻似乎堡壘一般,壓迫著易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