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襲擊牛傑的確實是兩個人，並非張萬森承認的就他自己。至於這個襲擊者是不是張萬森都有待商榷，因為董昊簡單描述了張萬森的長相，牛傑並未給出確定的回複。
王五的事情跟他沒關係，但是雇主讓他認下這個謀殺，並且給他至少500萬以上的報酬，具體金額董昊無法猜測，隻能五十一百的加，直至五百萬以上後才看到牛傑的反應。
這些線索讓他堅定了‘李代桃僵’的作案猜測。這與梁澤的案子有些類似，如果當初不是董昊堅持偷偷去見熊啟，以幫助他女兒熊小蘭為代價，可能他也不知道後麵的一些事情。他猜測這一定是一個嚴密且實力雄厚的組織，而且小王的視頻監控對比，也變相地證實了這一點，雖然有些牽強，但是至少有跡可循。
這一刻，董昊的內心像是被壓上了巨石，他無奈地安慰自己，也許這就是天意，定案了，牛傑才蘇醒。他不甘地握緊了拳頭，這個事情他決定先緩下來，沒有明確的結果前他準備擱置在自己心裏。同時也暗下決心將暴力拆遷案撕拽出一條新的突破口。
兩人跟醫院門口值班警察打了招呼，離開了醫院，在路上，董昊不經意地看向小張，發現他皺著眉頭，董昊拍了拍小張的肩膀，問：“後悔跟我過來了嗎？”
小張急忙搖頭：“沒有、沒有，我在思考，如果牛傑的反應是真實的，那麼張萬森又是為了什麼呢？我覺得這個案子比大學的微積分還難！”小張露出深思的表情。
董昊沒有笑，反而表情更加嚴肅：“這個案子確實很複雜，環環相扣，而且背後有一隻看不見的手，我們不知道背後水有多深，我已經收到好幾次警告要盡快結案了。可以想象背後的人背景很大，大家都不願意主動出頭。”他說得直白，毫不隱瞞小張，說罷他側眼看向了小張。
小張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他驚訝地看著董昊：“老大，那這個事情怎麼處理?”
“今天牛傑的事情我們先保密。省市兩級領導都希望盡快結案，趙局也與上麵領導溝通過了，我們的調查證據和嫌疑人的供詞都支持罪證，很難推翻。其他的事情慢慢來吧。”董昊皺著眉頭繼續道：“還有個別人找我，建議我不要管這事，對我不好，說隻要把王五的案子結了就行，結案報告裏麵關於動機和後麵的凶殺事情盡可能簡化，不要引起歧義。”
小張表情驚訝，這是他從未想過的情況：“那我們還繼續查嗎？”
董昊看了看小張，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深邃的眼神，他沒有回答小張的問題，他相信小張是自己人，也沒必要瞞著他。另一方麵，他也想看看小張的反應。至於他肯定會繼續查，至於怎麼查，他還沒有想好，那就等想好了再說。
董昊看向小張，嚴肅地說：“有些事情並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背後的勢力可能比我們想象的更為龐大，而且可能關係重大。”
小張有些愣住，他低頭思索片刻，然後抬起頭，堅定地說：“老大，我願意跟隨你一起調查，我覺得我們在做正確的事情。”
董昊看著小張堅定的眼神，微微一笑：“好，果然沒看錯你，你是有骨氣的。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有些事情可能會涉及到你無法想象的層麵，咱們量力而行。”
與此同時，老翁在雲霞山莊等到了自己想見的人，兩個人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有說有笑地坐在一起吃著飯，聊著天。
“翁總的話我已經收到，謝謝你請我喝酒，這可是我出來第一頓酒，意義非凡。”曾習拚著菜肴，將一口茅酒送入嘴裏細細品味。
老翁微微一笑，同樣端起酒盅，一飲而盡，然後緩緩道：“咱們是朋友，道謝就顯得見外了。”
一時間房間裏陷入了沉默，兩個都沒有再開口。他們默默品味著美食，老翁眼中透露出一抹思考的神色，而曾習則在心中揣摩著老翁的用意，突然，老翁打破了寂靜，“我希望能和曾總成為真正的朋友，也希望曾總能把我當作朋友，首長曾經說過，‘命運共同體’，隻有合作才能實現共贏！”老翁微笑著看著曾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