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血灑工廠(3 / 3)

熊啟甩甩頭,清空思緒,吸完最後一口煙,將所有的煙蒂一一撿起,裝進了煙盒裏。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手拾起散亂在地上的繩子,他熟練地將梁澤的雙腳捆綁起來。梁澤驚恐地掙紮,但隻換來了狠狠的幾腳。他的痛苦呻吟和哀求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熊啟從內懷掏出一個注射器,嫻熟地將針頭插在梁澤手臂上。熊啟將他拖到附近的積水池邊,用腳踩在梁澤的頭上,將他浸沒在汙水中。

熊啟四處尋找幹燥的廢木,堆在水池旁,生起了一堆篝火。他開始對現場進行仔細清理,將可能出現的證據和痕跡一一清除,將一些物證直接扔進了火堆。煙蒂滿滿的煙盒也被扔了進去,接著他又將匕首放在篝火上烤了起來。

這時,梁澤被注射的藥劑開始起效,全身瘙癢難耐。他不停地抓撓,撕扯著自己的外套,時而傻笑,時而痛苦地呻吟,猶如一名狂亂的瘋子在地上打滾。他甚至將自己置於火堆旁炙烤,對於疼痛沒有任何知覺。熊啟皺著眉頭,心生一股不忍,將他提出了火堆。

他想過要一擊斃命,結束這個可怕的折磨,然而電話中交代了要將準備給老鷹的注射藥物給梁澤,這也是交易不變隻是換了一個對象的原因。他並不知道這注射藥物的具體成分,現在看來很可能是一種讓人失去知覺並產生幻覺的藥物,這無疑是令人膽寒的。即使他在服役的時候也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場麵。

他看著梁澤將自己抓得血肉模糊,內心也湧起了一股寒意。他拿起烤得通紅的刀,在梁澤明顯的傷口上烙下烙印,以免這些痕跡成為警方追蹤的線索。做完這些,他拿起一根木頭,狠狠地擊打在了梁澤的頭部,給他一個痛快,至少讓他減少一些煎熬。

廢棄的工廠中,死亡的氛圍彌漫,血腥且伴隨著烤肉的氣味令人窒息。梁澤的屍體橫臥在地麵上,身上滿是深淺不一的傷口,鮮血如繪畫般斑斕,他的表情扭曲著,已經分辨不出神情。

熊啟將木柴投入火堆,明亮的火光在他冷酷的麵孔上投下陰影。他拿出手機,定格了梁澤生命的最後瞬間,然後返回車內,取出化學藥劑,細致地清理現場,一絲不苟地抹去了每一個痕跡。當篝火最終熄滅,火堆中隻留下餘燼時,熊啟環顧四周,然後在黑暗中快速消失,隻留下工廠內死寂的氛圍。

熊啟的敘述讓審訊室的氣氛變異常的詭異沉悶。董昊、小張和趙國華都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內心湧起情感和悲痛。

熊啟繼續講述,語氣平靜但帶著一抹冷酷。他聲稱隻是老鷹的執行者,將梁澤置於死地。審訊室內,熊啟的描述如刀刃一般刺入人心,每一個細節都令人戰栗。然而,他巧妙地避開了意外的來電和與梁澤的對話內容,也沒有提到給梁澤注射致幻藥物的細節,自稱對此一無所知。

審訊室內氣氛異常凝重,熊啟停頓了下來。董昊放下手中的筆,沉思片刻後開口問道:“現場留下的神秘符號是什麼意思?”

聽到董昊的問題,趙國華坐直了身子,差一點遺漏了這個未解之謎。三位警官緊緊盯著綁匪,生怕錯過任何關鍵細節。

熊啟微微一愣,眼神閃爍,裝作陷入思考,然後淡然地說:“老鷹讓我畫的,我不知道。”內心深處,他回想起合作的叮囑,如果警察詢問這一點,堅持聲稱是老鷹的命令,一無所知即可。差點讓這一細節失之交代,讓他渾身冒冷汗。

董昊、小張和趙國華互相對視,陷入了沉默。

董昊瞥向趙國華,然後目光盯著熊啟,雖然他交代得有理有據,且和案發現場基本一致,但是總是感覺哪裏怪怪的,而且對於神秘字符熊啟交代的也很模棱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