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啟手上的動作一停,環顧四周道:“手裏哪個?”
電話那頭冷哼了一聲,嚴厲地道:“朋友,沒猜錯,你應該去找梁澤了吧。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如果你還想再見到她們!”
熊啟警惕的四周環顧,未發現其他人的蹤影。他的目光充滿了憤怒和無奈,最終轉向了梁澤,他沉默了片刻,咬牙切齒地低聲咆哮:“好!”對方以自己的軟肋做為威脅,他不敢賭,如果拒絕,她們的性命可能將毫不猶豫地被終結,如果合作事情敗露,老鷹也會不容情,這一刻他恨自己沒有將她們隱場的更好。
他掛斷了電話,手機還未完全回到兜裏,屏幕又一次亮了起來。一張照片通過簡訊傳來,顯示著一個年輕女子認真地坐在桌前學習,身旁是一個陌生男子,目光冷漠銳利。而男子身旁站著一名婦女,似乎正在為他倒水。
綁匪的眼神在照片中遊移,看向女子的目光中充滿了無盡的柔情,而當他看到陌生男子時,眼中的寒光猶如殺戮之刃,他狠狠地握緊了手機,仿佛要將其捏碎。
他俯下身,蹲在梁澤的身側,目光中充滿了戾氣。指著手機裏麵的照片:“認識這個男的嗎?”
梁澤強忍著疼痛,眼睛眯成一條針縫,努力地凝視著綁匪手機中的男人。他的瞳孔猛然擴大,猜測道:“你不是來要債的,你是他們派來的?”他掙紮著試圖再次逃離,但雙腿傷口的疼痛,沒能讓他站起,他隻能在地上拚命爬行,留下一道道深紅的血痕。
熊啟起身,帶著憤怒,一腳狠狠踹在了梁澤側腰處,然後大聲追問:“說,你們什麼關係?他們為什麼要殺你!”
疼痛讓梁澤無法開口,他蜷縮在地上,顫抖著,緩了一會兒,才用顫抖的聲音說:“他們可能是龍騰集團的人,我曾經和他們合作過,但他們現在想要殺我,滅口!”
熊啟眉頭緊皺,繼續追問:“為什麼要殺你?”說著,他將梁澤拖到了一根立柱前,讓他依靠著,自己點上了一根煙。
梁澤靠在立柱上,拚命地喘息著:“我曾經幫他們辯護.....,”
熊啟直接一個巴掌甩過去“別說廢話,將重點!”
梁澤被這一巴掌打得差點背過氣去,嘴角滲著鮮血,他不敢抬頭,低著頭強忍著道:“我手裏有一點證據,證明他們與一樁謀殺案有關.......嗯...哪個....找他們要不幾次錢,最近手頭緊,沒辦法,又去找他們了.....”
熊啟從這梁澤吐著煙道:“你和那個綁你來的人說的拆遷、謀殺?”
梁澤雖然感到吃驚,奈何疼痛讓他不敢有絲毫動作,他無力的點點頭,僅僅這一個動作都讓他疼得呲牙咧嘴。
熊啟繼續道:“照片裏麵這個人是誰?”
梁澤驚訝地盯著綁匪,聲音有些顫抖:“他們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培.....”話還沒說完,他便看到熊啟抬手的動作,他連忙喊停:“別打,別打。我不認識他,他應該是龍騰集團的人,或者老翁派來的人!我不確定,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不過他們應該是一夥的,他們隱藏得很深,手段高明,背景也很深。”
兩人竟然像是在茶餘飯後般閑聊,毫無一場生死較量的氛圍。梁澤借機述說著暴力拆遷案的細節,以及涉及的龍騰集團事務,還有他得知女教師一家的慘遭殺害,甚至是如何從死囚口中取得照片的經過。
雖然言談間看似輕鬆,然而兩者內心都抱著各自的算計。梁澤急切渴望活命,他的所言所述更多的是尋找與熊啟的共情與對受害者的同情,他也希望綁匪明白,選擇放棄是毫無出路的。盡管他言之屬實,但言辭的裝飾使他顯得更為無助,成了被迫害者。
而熊啟則渴望獲取這些信息,無論是對龍騰集團還是老翁,都可以增加談判的籌碼。他將整個過程都用手機錄了下來,或許將來能派上用場,他必須留給自己一條後路。
他的軟肋被別人攥在手裏,他沒得選。之所以混著這條不歸路,完全是出於對家人的關愛和自己的無奈,他專業以後被安排到職能部門工作,奈何被領導排擠打壓,受不了這個氣,一怒之下下了海,就在這個時候女兒得了白血病,需要大量得錢來維持生計,那段時間他算是嚐遍了人情冷暖,無奈之下經朋友介紹才接受了這份工作,雖然他也感到丟臉,但是為了生活不得不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