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競技場實際上是一個巨大的深坑,在那個無處可逃的坑裏,寒江即將與八頭狼展開搏殺,而一眾山賊就在坑的邊緣搭起來的架子上觀看這次表演。鍾聲響起,寒江被吊放到了坑的底部,關著狼的牢籠被打開,八匹饑腸轆轆的凶狼猛然撲向寒江,競技正式開始,觀眾席上響起了瘋狂的呐喊聲。
寒江靜立當場,臨危不懼,暗自運掌成爪,就等狼群撲來。八匹狼雖然被餓了數天早已饑渴難耐,但是它們並沒有一蜂窩的撲上來,而是按照平時的隊形分別從八個方向慢慢的向寒江靠近不斷縮小包圍圈。一直到狼群離寒江隻有二十米的時候寒江還是不為所動,包圍圈迅速縮小,十米、八米、七米、終於在五米的時候,寒江動了,他開始轉動腳步觀察離得最近的那一頭狼,大腦開始快速運轉,他要努力尋找出最先對自己展開攻擊的那一頭狼,因為頭狼的攻擊意味著整個狼群攻擊的開始。終於寒芒一閃,一頭明顯較其它狼壯碩的巨狼露出鋒利的爪牙迅捷的撲向寒江,向著他的喉嚨咬去,其它狼也跟著撲了過來分別襲向寒江的手、腿、腰等重要部位。寒江瞬間發動反擊,右手一揮,頭狼被攔腰擊中飛了出去,接著他一個側踢正中向他腰部撲來的一頭狼的頭部,與此同時雙手作勢一沉,擒住了兩頭狼的頸部,然後隨手一揮將另外兩頭狼撞飛,最後雙腿一縱反身一蹬將最後兩頭狼結果掉了,整個過程不足一秒,八頭狼躺了一地,寒江完好無損。
原本等著看八頭狼把寒江撕成碎片的觀眾們突然不做聲了,他們不知道是不是該歡呼,場麵寂靜到了極點。數分鍾後,元霸天打破寂靜:“把黑熊放出來,我今天就是要看看這小子被撕成碎片的樣子!”“吼!”黑熊邁著沉重的步子從窯洞裏走出,一步步向寒江靠近。這一次,寒江不再以靜製動,他突然快速奔跑起來,向著黑熊發起了進攻。如風馳電掣般,寒江飛身向前,淩厲的一拳狠狠的擊中了黑熊的左眼,黑熊頓時陷入了狂怒之中,大掌一陣亂揮,寒江躲閃不及,被狠狠的擊飛了出去。
寒江重重的砸在了離黑熊二十多米遠的地麵上,大口大口的吐著血,顯然身受重傷。一隻眼被打瞎,黑熊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寒江,雙手亂揮,發泄了一番後,它平靜了下來,開始尋找寒江的身影。盡管視力大損但是它還是很快發現了寒江,它大步向寒江走來,寒江此時一動彈不得,他知道,無論是挨上一腳還是一掌,自己都必死無疑。
黑熊的身影已近在咫尺,寒江緩緩閉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來臨,然而該來的沉重一擊遲遲沒有來臨,倒是響起了一聲重物墜地的巨響,接著,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虐待俘虜用以行樂,畜生所為,清風寨的匪眾們快快束手就擒,我千尺峰丁洋就饒你們一命,否則殺無赦。”寒江睜開眼睛看到,黑熊已經倒地身死,一個一身白衣手持長劍的老人站在自己的身旁,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殺氣。
元霸天做匪首幾十年,需要的眼力還是有的,他知道眼前這個口氣大的嚇人的老家夥絕對不是什麼善茬,當即趕緊揮手製止手下的謾罵,服軟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千尺峰丁洋前輩大駕光臨,既然前輩不喜歡人獸搏鬥,好,我發誓,以後絕不在做這種事。前輩遠道而來,還是先坐下來喝杯茶吧,萬事好商量,和氣生財嘛。”“聽不懂人話嗎?我說束手就擒,否則殺無赦。”元霸天難得低聲下氣一會,沒想到老人一點也不領情,他決定不再服軟了,要是在當軟柿子,他這寨主就不用當了。元霸天大吼一聲:“他媽的,給臉不要臉,小的們給我活刮了他。”
元霸天的話無疑是準備開打了,然而,還不待他的手下出動,老人劍已出鞘,一道玄而又玄的意境從劍鋒蔓延開來。北風輕輕刮起,天空忽然變得無比澄亮,氣溫驟然下降,純白的雪花開始紛紛揚揚的飄灑起來,整片天地瞬間陷入如死一般的沉寂,清風寨的山賊們包括元霸天全都沒了聲響。老者長劍緩緩回鞘,神態清俊而高邈,對寒江說道:“小子,我看你天賦不錯,拜我為師,跟我走如何?”寒江抬起頭想要努力看清老者的樣子,然而老者是那麼的近在眼前而又遙不可及,澄明如鏡而又飄渺如霧,寒江來不及思考,癡癡地說道:“好”老人抓起寒江身形一縱,消失在天際。大雪戛然而止,留下一地的純白。
寒江感到耳旁風聲呼呼作響,濃重的白霧淹沒了身邊的一切。忽然,他感到身體不再移動,老者放開了自己。“到了,以後十年你就在這學藝,十年之後你若能打敗我,那你就可以離開,否則你就將死在我的劍下。我天行劍派向來一脈相傳,三十年前,我親手殺死了師父接管了天行劍派,你是我收的第三個徒弟,老大和老二皆被我所殺,十年之後,你如果不能殺死我也會是這個下場。現在你是否仍然願意拜我為師?”“我願意。”“這是孤竹峰,以後你就住在這裏,有事我會找你,我住在千尺峰,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可以私自離開這裏更不能來找我,你明白了嗎?”“弟子明白。”“好好休息一晚,明天開始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