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現在就領兵攻打秦國,殺盡想要吞並義渠的秦人。

膽小者心中惶恐更甚,瑟瑟發抖。

恨不得立刻就走,趕緊回到部落進行安排防禦事宜。

盡快找出對付秦人的辦法。

義渠王指著身後奔流不息的涇水:“涇水,起源於我義渠。”

“更是灌溉了下遊的萬千秦人的土地。”

“現在,那些飽經涇水灌溉,衣食無憂的下遊秦人,要對給予了他們涇水之恩的義渠動手。”

“要對恩養他們的義渠動刀兵。”

“你們說,怎麼辦?!”

“和他們拚了!”膽大者高聲呐喊,可是聲音卻並不大。

也沒能引起更多人的共鳴。

隻是在眾多人群中的那一小撮。

更多的義渠人,則是麵如土灰,心悸不已。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吭聲,誰也不說話。

畏戰之心,昭然若揭。

見到這一幕,義渠王原本火熱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看起來,經過上次的事情,很多人對秦國人心生恐懼。

怕了秦人。

這可不行!

要真是這樣,還怎麼和秦人打?

剛才的話豈不是都白說了!

義渠王正心憂之際,義渠駭站了起來。

義渠駭如同鐵塔般矗立,麵容堅毅,目光銳利環視四周。

“秦人想要吞並義渠之心,世人皆知!”

“秦人想要奪取義渠祖地之意,每個義渠人都該為之憤怒!”

“義渠駭雖然年少,可若是秦國人想要攻打義渠之時,仍然願意身先士卒,為義渠奮力拚殺!”

“因為,義渠已經沒有退路,隻能戰不能降!”

“投降便會亡國!”

“我義渠駭,寧死不降!”

聽到這話,底下有些人麵露古怪。

並未被他所激勵。

反而對他露出了嘲諷之意。

是他,帶著義渠十萬大軍出征秦國到最後卻落得大敗而歸。

是他,兵敗如山倒,將秦人引到了義渠,讓義渠人妄遭殺戮。

是他,和秦國太子賭鬥,卻下達了愚蠢的決定,致使我義渠割地獻城!

丟人呐!

丟我義渠的人!

現在,義渠駭卻仍舊恬不知恥,在這大言不慚。

哎!

“義渠族人們,我義渠的勇士們,現在義渠到了生死存亡之際,恐懼已經沒有任何作用。”

“因為他阻止不了秦人覆滅義渠的打算。”

義渠駭大喝一聲:“事到如今,唯有一戰方能救義渠!”

“……”

義渠駭在那義憤填膺大亨表述自己如何如何想要和秦國複仇之時,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兩個打扮做義渠騎兵的人小聲嘀咕了起來。

這兩人,是黑冰台派往義渠的密探。

徒甲、馮成。

“你別說,這義渠駭還真是個不死心的。”

“都被殿下摁在地上打成這個樣子了,還是不服輸。”

“頗為頑強呀!”徒甲譏諷道。

“義渠駭想打,義渠人卻很猶豫。”馮成並未在意義渠駭,目光不斷觀察著場上的其他部落首領。

“看起來,義渠王想要傾全國之力和咱們對抗,怕是沒這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