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駟看向屋外,熊槐府邸方向。

“公子待我真誠,於我有知遇之恩。”

“在下豈能因個人功名利祿,就棄公子而去?”

“人生在世,不能行此不義之事!”

收回目光,嬴駟歉意看向惠施:“惠子恕罪,在下不能前往魏國。”

“哎~”

惠施歎了口氣。

同時,心裏對嬴駟的好感再次增加不少。

這年月,如此忠誠之人,太少太少!

隻恨不是忠於魏國而是他楚國得了先機。

【你的行為感動了惠施,好感度+10!】

過了好一陣子,才幽幽開口。

“林子有情有義,殊為難得,老夫佩服!”

“楚國有福呀!”

目光中帶著不舍,惠施說道:“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強人所難。”

站起身,惠施正色看向嬴駟,做出保證:“若是有朝一日林子有意來魏,老夫當為引薦。”

“此話不論何時,老夫都會信守承諾!”

嬴駟聽到這話,心裏也是大為感動。

惠施確實是一個相當值得敬佩的長者。

不過,身為敵國,又是死敵。

不得不如此。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惠子,唯有請你見諒了!

等有朝一日,惠子若是肯來秦國,嬴駟再當麵賠罪。

——

“林兄呢?今日怎麼不見他過來?”

熊槐百無聊賴看著一卷今日羋伯庸教授的書簡,懶洋洋詢問家仆。

“回稟公子,林子說今日想去素商棋館下棋,就不過來了。”

“他這個人,倒是瀟灑!”輕哼一聲,熊槐坐了起來。

伸了個懶腰,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

熊槐撂下書簡就往外走。

“公子…公子您今日的課業還沒完成呢!”

家仆連忙追了上去,提醒熊槐。

“他能下棋瀟灑,憑什麼本公子就得在這受罪?”

“這公平嗎?不公平!”

“課業…回來再說!”

——

“啪嗒~”

嬴駟獨坐屋內,棋子卻接連落下。

落在棋盤,發出一聲聲脆響。

就在嬴駟獨自打譜之時,門嘩啦一聲被人從外拉開了。

“你果然在這!”

胖乎乎的熊槐喘著粗氣,看著嬴駟獨坐屋內,大手一指,嘟囔道。

“公子不在府中,怎麼來這了?”嬴駟麵帶詫異,起身相迎。

白他一眼,熊槐憤憤不平埋怨道:“你小子自己跑這裏躲清閑,本公子在府中讀書受罪。”

“獨自麵對伯庸那煩人的家夥。”

“有良心沒有?”

嘿嘿一笑,嬴駟連忙請他坐下:“良心在下當然是有的。”

“不然,也不會來這裏了。”

“隻不過有些為難事不便講與公子聽,還請公子海涵。”

一屁股坐在席上,熊槐看著棋盤上犬牙交錯的棋子,不解詢問:“為難事?”

“有甚為難事?”

“下棋也算為難?”

嬴駟也坐了下來,搖頭說道:“嗨,別提了!”

眉頭一簇,熊槐湊前問他:“究竟出了何事,說來聽聽。”

“有難事,本公子給你解決!”

看不出,熊槐還挺講義氣。

故作為難,嬴駟欲言又止看他一眼後,連連擺手。

“不妥不妥,這是在下自己的事,怎好將不快之事帶給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