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紙術!

竟然是造紙術!

竹簡也好,帛書也罷,都非常不便。

竹簡笨重不說,書寫還十分不便。

攜帶,更不便。

別說春秋戰國了,哪怕是紙張造出來之前的漢朝,最讓人頭疼的就是【搬書】。

尤其是對於讀書人來說。

都說學富五車,有時候根本不止五車!

竹簡太多!

每回搬家,那都是件麻煩事。

它是真費勁!

帛書就更不用說了,那是稀罕物件。

普通黔首百姓別說見,聽都不一定聽說過。

帛書,要麼下詔時使用,要麼就是國書。

這東西適用範圍太小。

要是有了紙張,對於這個時代來說,將是質的飛躍。

好東西,一定要拿下這造紙術!

另一邊。

嬴駟這麼一打斷,惠施接下來的話還真不好說了。

不過,一想到即將離開楚國,這要是錯失大才,那可就後悔莫及了。

惠施捋了捋胡須 ,笑眯眯開了口。

“不知林子將來可有入仕的想法?”

歎息一聲,嬴駟微微抬頭,做感歎狀。

“在下又何嚐想天天碌碌而為?”

“天天在公子府中為食客,享受美酒佳肴。”

拍了下肚子,嬴駟歎了口氣:“惠子您瞧,這段時間我都吃胖了不少!”

眼皮又跳了幾下,惠施眼中透出幾分複雜的光芒。

你小子整日胡吃海塞吃胖了,這段時間老夫卻整日的擔心憂慮,食不下咽。

瘦了不少!

壓下心中不快,惠施撫須緩緩說道:“食不厭精,膾不厭細。”

“既有所食,就理應食的精細些。”

“食的長久些。”

“在他人府上座下賓,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大丈夫生於世間,當鼎食天下!”

“天子九鼎八簋,諸侯七鼎六簋。”

“卿大夫五鼎四簋,士三鼎二簋!”

“不為士大夫,終究上不得正席。”

“鼎簋不得任用!”

惠施瞳眸深不可測的看向嬴駟:“雖然林子眼下衣食無憂,然天長日久,終究不得飽食。”

“依賴他人,不得久長。”

“依老夫看來,林子還需依靠自身,而並非隻是為一食客名頭沾沾自喜!”

名家一開口,就知有沒有。

名家的嘴,你不服都不行!

惠施此言一出,讓嬴駟這個老六,不禁心生愧疚。

吃得多,被人嫌棄了呀…

“哎~”

嬴駟歎了口氣,佯做無奈。

“在下不過白衣,就如那浮萍一般,隻能寄托於清水,隨風東西流。”

“浮萍無根,非水將何依呀?”

臉上浮現出一絲得色,惠施欣慰撫著胡須。

心中直呼:孺子可教!

你是浮萍,想要寄於清水。

而老夫,不就是那清水嗎?

“林子大才,若是有意,老夫願為引薦。”

“助林子成就一番功名!”

惠施目光灼灼看向嬴駟,真誠說道:“不知林子可願?”

不得不說,惠施雖然和自己不是一國。

說是敵國都不為過。

可是,人確實不錯。

有那麼一瞬間,搞得嬴駟都心動了。

不過,終究理性戰勝了感性,嬴駟稍作猶豫,還是婉拒了。

“還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