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無數名刀客湧上酒館二樓處,重重圍住三人。
張哲淡定的拿著酒杯敬著謝震,大口喝著,絲毫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
謝震搖了搖頭,雖說他不在陳郡多年,但畢竟這裏是自己的故鄉,所以隻能率先起身說道:怎麼,還想尋仇。
一開始挨揍的那名刀客指著幾人說道。
我隻是想讓你們知道,這是誰的地盤。還敢留下我的刀,現在我就要留下你們的命。
身後一人看著幾人,對著為首那人說道。
大哥,那名姑娘不錯,到時留給大哥。那名男子看著粗獷有力,可以賣去秦國做奴隸。至於那個老頭,看著沒什麼用,老四要泄憤,拿他開刀吧。
張哲起身對著幾人問道。
我倒是想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啊?
為首那人把刀背架在自己的肩頭上,笑著說道。
首山派、謝一。
王夢韻輕聲在張哲耳邊說道:後麵幾人不會叫謝二、謝三吧!
張哲低頭笑了笑。
身旁的小弟看幾人不把他們當作一回事,想要上前直接幹他們幾人。
被謝一用手攔住。
你們是哪門、哪派的啊,別到時誤殺了?
謝震拔劍出鞘,在他們身前的酒桌上刻了一個“震”字。
幾名刀客紛紛上前看了一眼。
謝一不愧是為首者,他看出此人劍術不一般,抱拳行禮道:敢問前輩怎麼稱呼?
謝震收劍入鞘。
震澤、謝震。
謝一後退一步,有些慌張,他瞬間有些毛骨悚然。
一旁的小弟喃喃道:大哥,怎麼了?
謝一用刀抵住地麵,再次追問道:
陳郡謝氏、謝震?
謝震淡然道:正是!
震澤前宗主、謝震?
謝震依舊答:正是!
謝一更加慌張,聲音越來越小,他咽了口口水。
名震天下的第一劍客、謝震?
謝震這時沒有回應,而是默默拿起自己酒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有些托大了。
張哲搖了搖頭:前輩,擔得此名。
謝一身後的幾名小弟麵麵相覷,喃喃起來。
他還是陸白的外公,聽說,劍術遠在陸白之上。
是啊,如今陸白重出江湖,在鏡花樓大敗北鬥七殺,名震天下。這震澤可是狠狠壓過了武林江湖一頭,謝震作為震澤的執牛耳者,許久未出江湖,現在來到陳郡,想來也是因為此事。
一旁的謝四有些慌張,他連忙扶住一旁刻了震字的酒桌,勉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他不知道得罪這種德高望重的前輩究竟會有什麼下場。
謝震轉頭對著張哲問道:他們剛說什麼,年紀大了,耳朵有些不好了。
張哲對著幾人問道:你們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謝一連忙行禮,先是介紹自己。
在下原是陳郡人士,我們幾人原先就我有姓氏,小時候長輩給我取了名為一,主要是為了好記。之後幾名兄弟跟著我討生活,也隨了我的姓,順下去叫謝二、謝三。我們也是不得已才投靠的首山派,陳郡為南北境交界的地方,時有戰亂,有個門派在身,也能撐撐場麵。
王夢韻莞爾一笑:和我想的一樣!
張哲微微抬了抬下巴:說重點。
謝一繼續說道。
前幾日,鏡花樓在鄴城舉辦飛花大典。
名為飛花大典,實際是為了公布她們所謂的兵刃榜、武學榜。而後她們又挑撥各宗門派之間的關係,隻不過被人看穿,沒有成功,她們不得已,隻能對參與那場飛花大典的人進行誅殺。
聽說,那場飛花大典,死了無數江湖武林人士。
幸好,最終,震澤的陸白力挽狂瀾,他力挫北鬥七殺,聯合北方五派中的華山、首山兩派,救出了鄴城鏡花樓中的人。
謝震顫顫巍巍道:你是說,陸白?
謝一:是的,不少人見過他,聽說和洞庭的人在一起。大家也奇怪,洞庭慶典上,你們兩個宗門之間鬧得這兒凶,居然那兒快就和好如初了,真是大氣。
謝震轉頭看了張哲一眼,張哲低頭想了一下,然後對著幾人說道:你們先走吧,樓下的刀也帶走吧,今天這事就當沒發生過。
謝一連忙行禮,立馬帶著兄弟離開。
這、這!
謝震剛想叫住他們,被張哲叫住。
前輩,老白,他是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