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可以借助張哲的武功,牽製鏡花樓;二來,蕭風斷定張哲此人不會輕易為人所用,他也不擔心他會為震澤所用,畢竟他不是當地士族,這樣,也算人盡其能、物盡其用了。
張哲並沒有輕易就相信陳郡醫師的話,但通過返回廣陵的路上,多方打聽之下,發現確實與鏡花樓有些許瓜葛。其實這一切都在蕭風、蕭雲的布局之下,隻是何為棋手、棋子,沒到最後,都無法蓋棺定論。
謝震拿到自己外孫的斷劍之後,心緒不定。本來就想著直接返回震澤,但是還是在武昌郡轉道,趕往了陳郡,想去祭拜一下自己的先祖,祈求父輩保佑。
陳郡一酒館當中,酒保吆喝著。
客官、今天新到的好酒,洛陽來的,要不要嚐一嚐啊!
路過的老頭嚐了一口,抿了抿嘴。
差點意思。
酒保撩起手臂上的衣服,想動手教訓這名老頭,被他一盯。
加之看到他身後背的劍匣和手上拿的佩劍,瞬間瞠目結舌。
老頭也沒有搭理此人,隻是搖了搖頭便打算離去。
此時,酒館內有另一名酒保被人丟了出來。
裏麵的人大喊大鬧著:小爺就不給錢,能奈我何?
原先站在門口的那名酒保立馬想要上前幫忙,隻是那人突然拔出一把大刀,架在酒保的肩頭,手中還拿著酒碗大口飲著。
酒保嚇得不敢動彈,生怕惹惱了這名發酒瘋的刀客。
老人回頭走近看了看。
那名刀客用力一拍,將酒保震倒在地。
老頭,現在都什麼世道了,還一個人背著兩把劍,現在都用刀、用刀…
老頭微微一笑。
強者,不向弱者出手。
那名刀客將刀尖對準那名站在門口的老頭,似乎隨時準備揮刀砍去,眾人皆躲得遠遠的。
我還以為前輩會說,正如劍客,不向刀客出手呢。
從酒館樓梯處,走下來兩名年輕人,一男一女,緩緩下樓。
老人大笑道:有趣,看來,今天還是得嚐嚐這陳郡的酒啊!
刀客感覺自己被忽視了,於是揮刀向那名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直接空手接白刃,穩穩握住刀刃,刀客掙脫不開,想要上前踢踹,被側身躲開,而後被年輕男子蓄力一震,刀客手中刀刃脫手,他也被男子的氣力震退數丈,倒下一旁的擺酒的地方。
此時,刀客已經有些酒醒,隻是顯得十分慌張。
張哲,算了,陳郡是謝氏的故土,想來這些人也算是我的同鄉。
動手的那人正是張哲,身後跟著的是王夢韻,而和他們對話的正是打算回鄉祭祖的謝震。
張哲點了點頭。
饒了他們可以,留下傷人和砸壞東西的錢,對了,還有酒錢。
刀客無奈,隻能緩緩起身道:我沒帶錢!
張哲眼角微微跳動。
謝震開口說道:算了,你走吧!不過,刀留下為質,等什麼時候取了錢幣,再回來取。
刀客看著不是二人對手,隻能灰溜溜的逃離酒館。
張哲看那人離開,上前問道:謝前輩,居然能在這裏遇到你,真是緣分。
謝震大笑一聲。
我和你真是有緣啊!
正巧了,我剛好到陳郡祭祖。
剛真是讓你見笑了。
張哲揮了揮手。
哪有,現在四處紛亂,民不聊生,那人說不定都不是陳郡的人呢!
謝震:也是!
王夢韻趕忙上前問道:謝前輩。
王姑娘也在呢!
說完,謝震笑的合不攏嘴,這讓一旁王夢韻有些尷尬。
酒館掌櫃連忙上前拿出一壺酒說道:幾位客官,剛剛可多謝你們替本店解圍,這壺酒算是送你們的謝禮。
張哲順手接了過來,沒有推辭。
謝震連忙說了幾句:好、好、好!
之後三人走到酒館二樓,坐在一旁靠著街邊的雅間處閑談了起來。
張哲拿著掌櫃送的酒,替謝震斟酒。
前輩,你這劍匣是?
謝震連忙摸了摸自己的劍匣,一個念想罷了。
張哲聽到此話,也知道謝震不願意多說,於是也沒有多問。
王夢韻用手臂捅了捅張哲。
張哲眉頭緊鎖。
他知道王夢韻想要和他說什麼,但是自己還沒想好。
此時,剛坐下沒多久的三人,便被樓下的吵鬧聲給驚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