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權走到開陽的身旁,撫著自己右臂說道。
以後,便沒有北鬥七殺了,經此一役,七殺威震天下的名號想來也不複存在了,與其留不住你們的心,幹脆放你們自由。
天樞坦然說著。
一旁的玉衡說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搖光嗤笑道:他能做得了什麼主,若是尊主追究起來,我等都逃脫的了?
天樞背過身準備離去:當然了,還有另外兩個選擇,殺了陸白或是反出鏡花樓。
開陽低頭說道:正麵迎敵,不管是陸白還是尊主,我們都沒有取勝的把握,何況如今大家都不齊心,天權和天璣又受了傷,幾乎沒有勝算。
不過,未曾見識過你的武功和劍術,也不知?
天樞回過身來回應:平平無奇罷了,不過我的身份,現在不便提前暴露。
你願意放我們一條生路,自己擔這罪責,說明你肯定是尊主心中極其重要的人。不過,送給我們這麼大的人情,你想要什麼?
天樞大笑道:哈哈哈,聰明,看來尊主留下你來,是個明智的選擇。
確實是有條件,我和雲台有深仇大恨,原先加入這鏡花樓,便是為了複仇,隻不過現在看來,又是遙遙無期了。
你想要我們做什麼?天權著急的問著。
假意叛出鏡花樓,南下加入雲台,等時機到了,滅了雲台,之後,你們想做什麼,鏡花樓都不會管你們。
這是尊主的意思?開陽追問道。
不是,不過我有把握說服他,隻是你們要立馬動身南下,雲台的蕭雲才會相信你們。
空口無憑。搖光在一旁說著。
天樞接著說道:這樣做,到時哪怕是尊主追殺你們,你們也可以真的投靠雲台。至於祿存、文曲二劍,我想,以蕭風、蕭雲的本事,一個陸白,他們還是有辦法對付的了的。
眾人麵麵相覷:怎麼說。
開陽率先回應:北鬥七殺以天樞位為尊,既然他都開口了,我沒問題。
加上受傷的天璣、天權二人,實際上已有三人答應。
天樞看了一眼:天璿、玉衡和搖光:你們呢?
天璿向來沒有主見,他看向開陽,然後點了點頭。
玉衡則看向搖光,搖光無奈道:那還能怎麼樣,走吧。說完便轉身離去。
玉衡摸了摸臉上的劃痕,看著留在原地的幾人,然後跟上了搖光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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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可算是回來了?
蕭絮舒了一口氣,從早些時候她便站在原先的客棧外,她坐立不安,等待著幾人。出身於洞庭的嫡女,小時候跟著她阿父見過了不少世麵,卻從未有一刻像現在一樣,如此不安,哪怕是洞庭慶典那時也不似現在這樣。
其實一開始她們便看到“雷火”點燃迸發的信號,隻是全城戒嚴,以她們的人手,根本不夠支援。
看到眾人回來。
最開心的無異於蕭定權,他連忙上前扶住兄長,雖說蕭定謀傷的不輕,但比起鏡花樓內的其他人,已然是大幸。
蕭絮繼續說道:不過洮滆的張羨看到雷火信號後,便趕去了鏡花樓,你們沒碰到他麼?
老白回頭看了一眼遠處可以看到的鏡花樓,回道:不好,或許他遇到麻煩了,我去尋他,你們在此地等我們。
我和你一起去。
陸時緊接著說道。
老白笑了笑,然後遞出手中其中一把劍:放心,跑不了的。現在鄴城不安全,你留在此地,以防不測。
陸時無奈,隻能接過那把祿存劍,然後輕聲道:小心!
老白會心一笑:放心!
然後,老白便快步離去,趕回鏡花樓。
這是?
蕭絮看著那把祿存劍一臉不解的問著。
陸時並未做出解釋。
蕭定權在幫蕭定謀查看傷勢,蕭定謀看場麵有些尷尬,於是開口說道:姑娘,這是祿存,也就是我們在鏡花樓內“兵刃榜”看到的“北鬥七劍”之一。
一旁的蕭定權好奇道:兄長,這麼說,你們打敗了北鬥七殺?
蕭定謀搖了搖頭:我們隻是打打下手,真正打敗北鬥七殺的是老白。
老白!!
蕭絮說出了他的名號,可是心裏似乎起了波瀾,感覺有些出乎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畢竟當初在樓船上,也是老白救了她的性命。
蕭定謀繼續說道:是的,你們不知道的是,他竟然就是十年前便名震江南的震澤陸白,雖說一路上他未多做解釋,但是看他的劍術和身法,身份無疑了。現在想想,蕭宗主真是慧眼識珠。
蕭絮有些震驚,她眼睛睜大看了一眼一旁的陸時,看他眼神有些呆滯,想著應當也和她一樣是剛剛才知道這個消息。
蕭絮緩了緩情緒,閉著眼思索許久,然後睜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