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爍光在家裏圈了四個多月……
他被南笙打傷後,一直在家裏養傷。
傷筋動骨一百天。
他的傷處太多,還嚴重,多養他個個把月很正常。
聽說京城的酒樓前段時間,出個叫火鍋的新吃法,他跟他娘磨了幾天都沒能成功。
今天,天氣不好。他爹娘放鬆對他的管束,這種天氣還往外跑,也不是一般戰士。
被關家裏太久,他感覺身上長毛了,正好被雨水澆灌澆灌。
領著兩個隨從,邁著略微跛的腳步,偷偷從偏院繞道而行。就聽見有人在喊“來人啊!來人啊!”
這聲音太熟悉了,是他在做夢嗎?
他尋著聲音到了一個小院子門前,門上落著個大鎖。
院牆加高許多,上邊還有削尖的木樁。真個是插翅難逃啊!
他這麼端詳著自己從沒進去過的小院子,就是一口井的感覺。
裏邊的人犯了什麼事?那聲音很耳熟,難道不是自家犯錯的下人?
程馨允聽見外邊有人的腳步聲,她不確定來人能否幫上她們。
但還是冷靜機警地問了一句,“有人來了嗎?我們需要幫助。”
康爍光這回可是聽得真真切切。
是馨允小姐,是他日思夜想的馨允。
但還是平靜一下激動的心情,發聲問,“你是馨允小姐吧?我是康爍光。這是我家,你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
馨允感覺自己像是踩了屎,惡心至極。
她深知康爍光對自己的覬覦之心。
可眼下不是要強耍性子的時候,還有幾個女孩在,她必須帶她們一起走。
聽康爍光的意思,他不知道自己被關在他家。那就否定了是康爍光所為。
先不管是誰綁架她們,走出去才是關鍵。
“康公子,我是馨允。但不知怎麼得罪你們家,被抓到這裏?”
是啊!康爍光也想問,能問嗎?他不敢去問。若被爹娘知道他想逃出去玩,更會嚴加看管。
“馨允小姐,你聽我說,我也不知道這事,但我可以救你出來。”
“高牆深院的你怎麼救?被人看見還連累你,你快走吧。”
馨允的委婉拒絕,故意連帶對康爍光的擔心~
使他那激動萬分的小心髒“撲通撲通”不受控製地亂跳,包裹不住...
原來好好說話,她不僅回應自己還有關心啊!
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甜蜜的冒泡。
“馨允小姐,你別著急,外邊冷,你先進屋。我在這等一會兒,有人來送早餐,打開門,我再想辦法。”
馨允像是被雷擊中,木訥不言。
這還是那個囂張跋扈、惡霸滿盈、耍無賴的紈絝子弟康爍光嗎?
“馨允小姐,你聽見我說話了嗎?”
“可以,就按你的意思辦,我先進屋了。多謝!”
馨允留下了一串腳鏈子“嘩啦!嘩啦!”的拖遝聲,把康爍光心疼壞了。
可還不能怎的了。隻等送飯的人開門,找機會救馨允出來。
他和兩個隨從要找個地方避雨。冷嗖嗖的風雨,使得他不要風度,隻要溫度。
“把蓑衣也給本公子披著,幸虧沒出家門,不然淋雨又受凍的。這鬼天氣。
快去找厚衣衫來,還有雨傘。多拿幾件!”
康爍光離了小偏院,罵罵咧咧的原形畢露,吆喝聲被風雨淹沒。
回到屋子裏的程溫欣,是百感交集。
沒想到自己千般萬般推托不見麵的康爍光,今日卻被迫到他跟前。
這是個無賴,不能粘上。必須自救。
妹妹給她兩顆麻醉丸,要是她自己,早就跑了。
人太多,太過顯眼。現在好像機會來了……
她立刻開始準備行動!
豐王府。
這兩天高呈祥的心情一點兒都不好,捉拿南笙失敗了。
魏魁失蹤了。所有參與人員無一回歸。
相當於全軍覆沒。
盛天和班憑布大師都不同程度的受了輕傷。
尤其是班大師,若是身上沒穿網鎖甲,那顆暗器將是致命一擊,必死無疑。
想想就膽寒,這個叫手槍的武器太厲害了。
仙女到底給南笙多少個?就連沙北國的莫耐圖都能持有一把。
太不公平了。
他發瘋似的摔東西,為什麼他皇兄就有人相助,自己卻寡淡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