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剛已經打過招呼了，再說點什麼呢。
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林瀾想起來自己早上忘做的事情，便小聲地說了一句，“早安。”
席緒筆尖頓了一下，也小聲地回道,“早安。”
遇到喜歡的人，要說早安、晚安……席緒耳朵又紅了。
麵前的字好像飛了起來，一個也沒進到他的腦海裏，愣怔間，席緒聽到了自己心髒跳動的聲音，一下一下震到了鼓膜處。像清泉，像流水。
他不自覺地捏緊筆，有些抱歉地說道，“是不是吵到你了？”
以前的心跳聲沒有這麼大的，這一次他壓不下去。
林瀾看了眼席緒手裏的筆，認真搖頭：“沒有。”
她確實沒怎麼聽到寫字的聲音。
席緒的視線緊緊黏在筆尖上，紙麵已經被點了很多小墨點，他試探性地開口，“那我繼續了？”
“好。”
男主也好努力，在飛機上也要處理工作。
心髒大張旗鼓地跳動，獲得準許後反而有些平靜了下來，卻依舊比以往快了些許。
席緒盯著手上的文件發呆，許久沒翻一頁。
不知過了多久，他微微側頭往林瀾那邊看去，發現對方已經睡著了。
晚安，席緒在心裏說道。
晚安，席緒在心裏幫林瀾回了自己。
做完這些事後，他合上策劃案，也開始睡覺。
旁邊的助理見狀，不由感歎，經過這十幾天的高強度工作，席總的效率越來越高了，一份策劃案不一會就看完了。
下飛機後，助理拿完行李去找席緒，發現自家老板有些呆愣地站在原地，那份文件被夾在他的胳膊肘下。
助理在他麵前站定，“席總，我們該走了。”
席緒回過神，下意識把文件遞過去。
助理伸手接過，看見上麵某處密密麻麻的黑點時眉心狠狠一跳。
席總好像對這份文件不滿意，現在這樣是在生氣？
他看了一眼席緒，隨即迅速低頭。
席總耳朵都氣紅了。
助理覺得自己仿佛看到了席緒冷著臉坐在位置上，麵無表情地拿筆用力點著麵前的紙，最後幹脆整個合上，眼不見心不煩。
就好像那些紙不是紙，而是人一般。
一直認真完成老板吩咐的助理罕見地感受到了職業危機，他眉頭緊皺，迅速看完整份文件，發覺席總生氣不是沒有原因的。
這份策劃案寫得一塌糊塗。
默默把自己幾年前的練手稿收起來，助理誠懇認錯，“抱歉，席總，下次我會先檢查一遍再把文件給您，關於這次失誤我會寫一份檢討，於今晚交給您。”
席緒：“？”
另一邊，林瀾謹記推文裏的行為——要不由自主地跟隨著喜歡的人，拿到行李後，便直接站在了席緒身邊。
助理：“！！！”
席總怎麼連新的助理都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