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景六年,寧遠侯府家的小世子出生了。寧遠侯與其夫人取名:雲岫。
宣景八年,中秋,宮中家宴,特邀寧遠侯雲祁及其夫人顧溪入宮赴宴。
“朕聽說寧遠侯府,添了一位小世子啊,可喜可賀!今日寧遠侯可要與朕好好的喝幾杯啊”說完,岑淵向雲祁舉杯示意。
“臣怎敢不從呢”說罷,雲祁仰頭一喝,完罷,又添了一杯酒,幹脆利落的喝了下去。
“哈哈哈,看來今日雲祁你真是極高興啊,朕與你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見過你這副模樣呢,今日怎麼不把你那兒子帶來給朕看看呢?”岑淵笑了笑然後道。
“下次吧,他還太小,不太方便見人,怕衝撞了您。”雲祁笑著說。
“怎麼會呢,我可是聽說啊,你那個兒子可是粉雕玉琢的,像雪團子一樣,玲瓏剔透,這樣的一個人,肯定很乖吧,朕迫不及待想見了。”岑淵一臉期待地說。
“皇上,臣也聽說,您宮裏的那位三皇子可是天資聰穎,出類拔萃啊,臣也迫不及待想見了。”雲祁笑著又喝了一杯道。
“好,下次你把雲岫帶進宮來,朕把岑嵩喊來給你看”岑淵舉杯向雲祁示意。
“那感情好!”雲祁也舉杯示意。
宴席完畢,皇後蕭寧拉著寧遠侯夫人顧溪回到了坤寧宮說話。
等到皇後撤退旁人隻剩心腹明玉後,顧溪迫不及待的開口:“寧寧,你在宮裏怎麼樣!我在侯府的時候聽說皇上在你們成婚一個月之後,把禦史大夫的嫡女納進宮來,還特賜封號為蘭!這是怎麼回事?”
“皇上有其他的女人很正常,反正我又不心悅他,管他做什麼,這個道理我從進宮的時候就已經想明白了,倒是你都是當娘的人了,怎麼這樣大驚小怪呢”蕭寧無奈的笑了笑。
“進宮來倒是委屈你了,你本可以瀟灑過一生的,卻卷進這深宮裏來,我真是好生心疼你。”顧溪說著眼眶紅了。
“別人說一孕傻三年,從前我是不信的,現在我倒是信了,我從未生出來就已指腹為婚,注定是進這深宮裏的,你忘啦?”
蕭寧用繡帕擦了擦顧溪眼角的淚,繼續道:“再說,我這中宮的位置是永遠都撼動不了的,皇上也對我相敬如賓,除了困在這深宮裏,其他倒也沒什麼不好的了。”
“真的嗎?”顧溪哽咽地說。
“真的,好啦好啦,不要哭了,等下回去,你家侯爺就得投訴我了,哎對了,下次進宮記得帶上你兒子,我也很期待見他”蕭寧笑了笑道。
“那你也把岑嵩帶來給我看看,我也好久沒見他了。”顧溪抹了抹眼角道。
“知道啦,行了時候不早了,你該回去了,估計你家侯爺要等急了,乖啊,想我就進宮來看我。”蕭寧朝她揮了揮手,然後道。
“那我走了”顧溪依依不舍,一步三回頭地出了坤寧宮的門。
顧溪走後,蕭寧身邊大婢女明玉端了一杯茶上來,把茶放到桌子上說:“娘娘,現在連顧夫人都知道了這回事,怕是其他夫人也都知道了,這您以後可怎麼辦啊?”
蕭寧扶了扶額,無奈道:“能怎麼辦,走一步看一步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這事先放著,毓兒和嵩兒呢?”
明玉哎了一聲道:“奴婢這就去喊。”
蕭寧嗯了一聲,又道:“準備好東西,我要與他們一同過這個中秋。”
“好的娘娘”明玉笑著退下了。
明月出關山,蒼茫雲海間。黑夜中升起一盞盞明燈,照亮了漫漫長夜。
“毓兒,嵩兒,我們一齊放長明燈吧,像娘親這樣,在燈上寫著自己的願望,然後點燃,將它放飛。”
岑毓和岑嵩都照做。
完罷,蕭寧問:“你們在燈上寫了什麼呀?”
岑毓滿懷壯誌回道:“我要護江山社稷!”
岑嵩滿腔熱血,大聲喊道:“我要保家衛國!”
蕭寧眼眶濕潤:“好,好,你們都是心懷大誌的人,娘親相信你們未來一定可以做到,大宣有你們,一定會更繁榮。”
明月高掛天空,另一邊,寧遠侯府,雲祁跟顧溪抱著雲岫一同把長明燈放飛。
漫漫長夜夜未央,明燈千盞亮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