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寒回過神來,不管如何,終於可以休息了。
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強硬的擠出一絲笑對著邊顏說:“媽我餓了,給我找點東西吃吧。”
邊顏連忙答應,接著又糾結地對著應寒說
“小寒,那個…待會兒你爸來,你要是不想他來我就跟他說。”
難得啊,邊顏這一次竟然沒有逼著她做自己不喜歡的事,這也讓應寒感到了一絲絲的震驚和慰藉。
“算了,他畢竟是我爸,哪有爸爸來看女兒我還不願意的理啊。”應寒說道。
邊顏聽力應寒的話,緊忙回道:“沒事的,隻要你不願意,我們不會再逼你了,你躺著的這段時間醫生跟我們溝通了很久,我們認識到錯誤了小寒。”
說著說著,邊顏就低下了頭。
應寒看著邊顏的模樣,撇過頭去,難得笑了一下。
邊顏似乎也注意到了,臉上抑製不住地笑了一下,擦了擦眼淚說:“媽去給你買飯,一會兒你爸就來。”
應寒看著邊顏走出了病房,這一刻,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
她躺在床上無所事事,拿起了放在旁邊的手機,一看是自己的那塊,還以為父母會把她的手機藏個十天半個月的呢。
她撥弄了幾下手機,看著同學們給她發的消息,有了之前的前車之鑒,她並沒有過多在意,不過是撇清關係的演技罷了。
過了幾分鍾,敲門聲就響了起來,應寒還在納悶爸爸來的這麼快,定睛一看,不是應仁斌,是一個喘著粗氣的女孩子。
“班長?你怎麼……”
應寒疑惑的問道。
向可凡把手裏大包小包的禮物放下,將她懷裏的花放到應寒的床頭櫃上。
向可凡一邊理著花一邊說:“班主任不好意思見你,讓我代表班級和學校來看望你的,地上的東西是老師和學校領導給的,花是我給的。”
應寒撇頭一看,是洋桔梗,她最喜歡的花。
“難為你了,還知道我喜歡什麼花。”應寒帶著些許淚花說道。
向可凡將花擺好,衝著應寒笑笑。
應寒看了看地上的東西略帶嘲諷地問道:“這些東西大部分都是班主任給的吧,不過好像沒什麼用了吧,今年的市級優秀教師的結果也改不了了,也難為他破費,我父母還不至於餓死我。”
緊接著就露出了一個鄙夷的眼神,接著又略帶玩味地說:“還是說,他怕我讓他的教師生涯就此結束啊?”
向可凡聽著這些,並沒有感到過多驚訝,像應寒這種從小便看著父母跟人打交道的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緊接著,向可凡說道:“是啊,任勇被查,所有同學都被問話了,他認為是你,不過我這次來也沒想著給他說話,這次來,是覺得,有些東西你應該知道。”
應寒先是感到一絲震驚,舉報任勇不是她做的,雖然她想;
隨後她一臉疑惑,緊接著又舒展開眉頭,不屑地說:
“不會是,哪個男生喜歡我,之前說的那些是想引起我的注意,或者是…”
應寒還沒說完,便被一臉嚴肅的向可凡打斷:
“應寒,我知道你有痛處,也知道你為什麼這樣,你隻知道自己身處無盡的黑暗,但是我想告訴你,
是你,把同樣身處黑暗的我推到了陽光之下。”
說著說著,向可凡眸中淚光閃動。一滴淚滑落,她誠懇地對著應寒說:
“應寒,你也曾照亮過我啊,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