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低著頭,但仍能感覺到一道犀利又熾熱的目光注視著我。
就這樣僵持了一會,他開口對他身旁的副將道:“將她們安全的送到我的營帳。”
“不送到大汗那裏嗎?”副將不解。
“不用,我自會稟告大汗。照我說的做就行。”說完,拓拔肆便調轉馬頭又與副將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這裏。我沒有聽到他說的什麼,但我知道我們現在是安全的。
聽到馬蹄遠去的聲音,我慢慢的站起身,阿來馬上來扶著我。我拍了拍她的手以示我沒事,隨後目光向他遠去的背影看了看,他似乎變了很多。
“來人,將她們綁好,送到軍營裏。”副將粗獷的聲音傳來。就這樣,我們又原路返回,但是好的一點是,不用再徒步了,可能是拓拔肆說了什麼,也可能是顧及我前朝公主的身份,我們最終是坐破舊的馬車到達了鮮卑軍營。
在軍營裏,我們一直等了整個下午,拓拔肆也沒有過來,等到天快黑透了,拓拔肆才來。他剛進來,就吩咐士兵將阿珠他們帶下去,我剛要開口說什麼,他先我一步道“放心,隻要你乖乖聽話,她們就不會有事。”
“我能跟她們說句話嗎?”我道。
他看著我的眸光沉沉,隨後轉過身背對著我。我知道,這是他許可的意思。
我對阿來說,“你們要好好照顧自己,我不會有事的,放心。”隨即我又看了眼阿珠,她拉著我的衣袖不舍到“阿姐”,我對她說:“別哭,阿姐很快就來找你,乖,聽話。”拓拔肆揮了揮手,士兵便將她們帶了下去。
“嗬,不會有事,你就這麼確定你不會有事?”拓拔肆轉過身用力的掐著我的下巴。
“阿肆。”我吃痛道。
“別這麼叫我。”他說完便將我一甩,我順勢倒在地上。
“從今天起,你就住在這裏,沒我的允許不準出去。”說完他便離開了。
我在這裏住了幾日,拓拔肆就來過一次,他似乎很忙,剛坐下吃了兩口飯,就被人喊走了。
這日,拓拔肆過來,他讓我收拾收拾東西,明天隨他去燕京,“那我阿妹她們呢?”“你放心,等你到之後她們也自會到”。
“我能見她們一麵嗎?”我乞求道。
“不能,到了之後自會安排你們見麵。”他直接拒絕。
“阿肆,當年我去了。”我想和他解釋一下。
“無論哪樣,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不必再提了。”
“你如今變了很多,都不願意聽我說話了。”
他的身影頓了一下,然後欺身而下,擒住我的唇,不像戀人般的親吻,就是單純的撕咬,等到我快呼吸不上來了,他才放開我,頭抵著我的頭,低聲道“這些年我真的找你找的好辛苦。”
他抱著我,對我說:“明天和我回燕京,我向父王稟報,娶你為妻。”
聽到這我的心頓了一下,若他五年前這般說我定很歡喜,但現在我是亡國公主,我的國家剛剛被滅,我又如何當什麼都沒發生,嫁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