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文醜趕緊出列。
顏良擺手令道:“朕予你兩萬步騎,明早便起程西進,出西平郡掃平羌胡之地,凡過車輪以上的男羌人,統統給朕斬殺,其餘都抓回來。”
“臣領旨。”一聽到出塞殺胡,文醜是興奮難抑。
這時,法正卻又笑道:“以往陛下對胡虜,都是殺到一個不剩下,如今卻怎的還要留有活口?”
“留著活口,朕還有用處。”顏良冷笑一聲,令道:“傳朕之旨,凡從羌人部落抓回的羌胡,統統都罰為奴隸,把他們發配到西北,給朕去修築馳道。”
作為大楚皇帝,顏良所要做的,不僅僅是統一天下,他更要做超越秦皇漢武,古往今來無人能夠超越,最偉大的皇帝。
滅曹操和劉備,統一天下,隻是顏良宏偉之業的一部分,他的目光早已瞄向了西域,那片更廣闊的土地。
將來欲對西域用兵,最重要的就是糧草的後勤補給,那麼仿照秦始皇,修築方便車馬行走的專用馳道,就是一件極為必要之事。
欲在西北這種苦寒的地方修路,勞夫的死傷是在所難免,顏良當然不願意讓自己的百姓去因修路而死,那麼,這些死傷無所謂的羌胡,自然就成了最好的勞動力。
法正明白了顏良的意圖,不禁再生敬意,拱手歎道:“陛下的眼光博遠,當真是非臣等所及呀。”
顏良也不謙遜,隻坦然的接受法正的恭維讚歎。
片刻後,帳簾掀起,鄧艾和薑維兩員小將入帳參見,還帶著兩個血淋淋的俘虜前來。
那兩名俘虜,正是曹丕的謀主楊阜,還有西羌國主徹裏吉。
“見了我家天子,還不下跪。”鄧艾厲聲喝道。
那徹裏吉垂首不語,楊阜則是臉色鐵青,憤憤的盯著顏良,二人均沒有伏首。
鄧艾飛起兩腳,分別踢在了二人的膝蓋上。
徹裏吉腿一軟,“撲嗵”便跪在了地上,跪地的他也沒有反抗,隻悶悶不樂的低著頭。
那楊阜卻覺尊嚴受損,拚命的想要站起來,卻給鄧艾輕鬆的按住,任憑他如何掙紮,也休想直起腰來。
掙紮半晌,本就有傷的楊阜,氣力又遭大損,隻得無奈的作罷。
顏良的目最先掃向了楊阜,冷冷道:“楊阜,曹操已死,你輔佐曹丕為虎作猖,你可知罪!”
楊阜瞪著顏良,喘著氣厲聲道:“顏良,你這殘暴不仁之徒,你有什麼資格辱沒我家天子。”
麵對楊阜的慷慨激憤,顏良隻冷笑了一聲,眉宇間盡是諷刺之色。
“曹丕這小子,長安城把曹植拋給敵人,接著又讒言陷害曹彰,如今又借故逃到涼州,對曹操見死不救,這樣一個陰險狠毒,滅絕人倫的家夥,朕罵的就是他。”
顏良用諷刺的言語,揭穿了曹丕的直麵目。
楊阜神色一震,眼眸中瞬間閃過動搖之色,仿佛顏良的話,一下子令他恍然大悟一般。
楊阜是個聰明人,曹丕的所作所為,隻要他用心細細一想,自然能看破其中端倪,識破曹丕的真麵目。
此前時,楊阜也不是沒有想過這些,隻是他一直不願意接受而已。
卻不想,今身為俘虜時,會為顏良再揭起這傷疤。
沉頓了片刻,楊阜卻神色愈加肅厲,毅然道:“我主乃忠孝之君,顏良,你休得再汙蔑我主。”
在殘酷的事實麵前,楊阜寧願選擇繼續欺騙自己,也不願意承認自己跟了一個陰毒的小子之主。
顏良的眼眸中,殺機在迅速的凝聚。
如果是放在十幾年前,對於楊阜這樣的二流謀士,顏良也許會十分的渴求,就算楊阜如此冒犯,他也會用各種手段,想辦法將他收為己用。
但是現在,顏良大勢已成,麾下英才無數,又何惜楊阜這麼一個不識抬舉的二流謀士。
敢犯我顏良者,豈能讓你有好下場。
顏良眉頭一凝,擺手喝道:“既然你這麼執迷不悟,鐵了心給那個小人做忠臣,那朕就成全你的愚忠,來人啊,將他推出去斬了,再把他的人頭送去給曹丕。”
號令一出,楊阜頓時心頭一震。
他原以為,以自己在大秦國中的身份,顏良多少會花點心思來勸降他,以此來收取人心。
但楊阜卻萬沒有想到,自己的慷慨非但沒有贏得顏良的尊重,反而是招來了速殺之禍。
而就在楊阜還在糾結是否該放下顏麵,開口求降時,左右虎衛親軍,已經毫不猶豫的將楊阜拖了出去。
解決了楊阜,顏良如刃的目光,已是轉向了徹裏吉。
有楊阜的前車之鑒,徹裏吉心中早生畏懼,當即就想出口求降。
但就在徹裏吉還未出口時,顏良已不耐煩的喝道:“這個羌酋朕看著就惡心,還不快把他推出去,給朕五馬分屍之後,丟出去喂了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