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楙萬沒想眼前這女人,竟如此殘暴,嘴巴被劃爛的他,滿嘴噴血,痛得是死去活來,哪裏還有機會再破口大罵。
“哼,再敢有半句出言不遜,姑奶奶我就閹了你了。”呂玲綺不屑的警告。
斷臂、碎腿,再加上嘴爛,嬌慣的夏侯楙,在片刻的時間裏,遭受了作夢也沒想到過的重創。
此時的夏侯楙,已驚痛到幾欲暈死過去,哪裏還有勇氣和力氣再罵一個字。
騎士們將滿身是血,半殘的夏侯楙綁了,拖上戰馬,派人便去送往給他們的大王處置。
而此時,整個小平津關前的千餘曹軍,已被呂玲綺的騎兵輾殺幾近,隻餘下幾十號幸運之徒,丟盔棄甲的狼狽逃向了關城。
從渡頭往北,數裏的大道上,已為鮮血鋪陳了一條長長的腥紅地毯。
當呂玲綺這邊狂殺將近時,北麵處,成千上萬的楚軍,已踏著血路洶洶而來。
而在小平津渡那邊,數以萬計的楚軍,仍在源源不斷的從戰艦上登陸上岸,密密麻麻無以計數。
漫天的血霧,赤色的王旗高舞飛揚。
威風淩淩的顏良,在眾將士的簇擁下,浩浩蕩蕩的殺奔而至,與呂玲綺所部會合。
“王兄,玲綺已截殺了潰逃之敵,敵將夏侯楙也被我活捉,請王兄處置。”呂玲綺興奮的報上戰功,又命左右將綁了的夏侯楙押解上前。
片刻後,混身是血,殘不忍睹的夏侯楙,便被押了上來。
斷了腿的夏侯楙也不用強迫,腳下痛苦難支,當場就跪倒在了顏良的麵前。
“夏侯淵也算當世名將,怎的生出你這麼個廢物,莫非你是你娘生的野種不成。”顏良冷視著狼狽的夏侯楙,肆無忌憚的諷刺。
夏侯楙耳聽顏良言語相辱,心中憤慨難當,但卻不敢有絲毫表露,反而是跪伏得愈來愈低。
“楙久仰大王威名,今既被俘,願歸降大王,請大王饒楙一命。”
這夏侯楙非但沒有憤怒,反而是如此厚顏無恥的向顏良求饒。
左右楚軍將士,無不麵露鄙色,皆不相信眼前這廝,竟然是威名遠著的夏侯淵之子。
顏良卻一點都不覺奇怪,熟知曆史的他,自知曆史上的夏侯楙,便是個一無是處的二世祖,如今厚顏求降,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呂玲綺見得夏侯楙求饒,鄙夷之餘,卻是不禁有些擔憂了。
因她深知她的這位王兄的性情,越是不肯屈服的敵人,越易遭他殺戮,而那些識時務的降伏者,反而容易被顏良留一條生路。
眼下夏侯楙一求饒,呂玲綺便怕顏良饒其性命。
隻是這一回,她卻想錯了。
冷視著求饒的夏侯楙,顏良卻冷冷一笑:“你這般的廢物,本王留你何用,本王就用你的人頭,好好震懾一下那夏侯惇。”
言罷,顏良猛一擺手,喝道:“來人啊,把這廝給本王萬一箭穿心,然後綁在馬上,送往洛陽城。”
呂玲綺這才鬆了口氣,清豔的臉上皆是解氣之色。
夏侯楙卻是嚇得魂飛破散,跟受驚的小孩似的,嚎陶大哭著求饒。
左右親軍卻哪裏管他,紛紛彎弓搭箭對準了伏地的夏侯楙,隨著周倉一聲令下,幾百支利箭齊射而出,瞬息之間,便將夏侯楙射成了刺蝟。
就在顏良處置夏侯楙的這會功夫,甘寧已率數萬前鋒軍,殺至了小平津關下。
此時關城中,隻有五百不到的兵馬,而這小平津關又非什麼天險之關,五百兵馬如何能擋得住數萬楚軍狂攻。
眼見楚軍蜂擁而至,關城中的曹軍便嚇得棄守關城,四散而逃。
楚軍兵不血刃,旋即占領了小平津關。
顏良進據關城後,一麵將夏侯楙的屍身送往洛陽,一麵命後續兵馬,加快登陸,迅速的洛陽一線集結,隻等大軍盡數登岸,便對洛陽城發動圍城總攻。
楚軍登陸小平津的消息,很快傳入了相隔幾十裏外的洛陽城。
這驚人的消息,霎時間令整個洛陽城陷入了恐慌之中。
一門心思防範著太穀關一線的夏侯惇,萬沒想到聲言攻燕的楚軍,竟然會穿過燕國的防線,從黃河上進攻他的洛陽。
震驚的夏侯惇,急是派人飛馬往長安報信,又忙調東麵鞏縣的曹休兩萬兵馬,前來洛陽增防。
而夏侯惇則親登洛陽北城,嚴密的觀察敵情,隨時準備應對楚軍的殺至。
時至正午時,夏侯惇沒有等來楚國的大軍,卻等來了被射成刺蝟的夏侯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