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並?荊?州!
恍然大悟的黃射,臉色立刻變得蒼白如紙,眉宇間的憤怒如火而生。
憤怒之下,黃射衝著顏良大叫道:“荊州乃是劉家的荊州,縱然推翻了劉琮,也應當由我家大公子來繼承,憑什麼輪到你這個外人。”
黃射慷慨激昂,儼然在維護著天大的正義一般。
顏良的臉色漸漸的陰沉下來,刀鋒似的眼眸中,那懾人的殺機在迅速的凝聚。
見得顏良麵色有變,黃射隱約感受到了那強烈的壓迫感,但卻仗著自己父親的威名,依然勉強的撐著一副慷慨之狀。
“本將是看在月英的份上,跟你說一個‘請’你,若是識相的話,就趕緊寫勸降書,休要逼得本將翻臉不認人。”
顏良字字如刃,已是在向黃射下最後的通碟。
“我黃家人個個是鐵錚錚的漢子,想讓我給父親寫勸降書,當真是笑話。”
黃射大義凜然,很幹脆的拒絕,言語之中還有幾分嘲諷。
很顯然,顏良先前的那些表演,讓這位黃家大公子以為,他所麵對的,僅僅隻是一名普通的諸侯而已。
如果他知道顏良是怎麼對付袁譚的話,他多半就會後悔。
此時的顏良,忽然間冷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諷刺的意味。
黃射被顏良笑得有些發毛,卻依然一副慷慨無懼。
笑聲收斂,顏良冷哼了一聲,“好大的口氣,老子倒要看看,你的骨氣是不是和你的嘴巴一樣硬。”
黃射一愣,一時不明顏良這話的意思。
“給我狠狠的扇他,一直扇到他服軟為止。”顏良不給他思索的機會,大聲下了命令。
早就手癢難耐的周倉,大步上前,衝著黃射那細皮嫩肉的臉就是一巴掌。
啪!
耳光聲清清脆脆,就像是沾水的皮鞭抽在了肉上一般響亮。
周倉力氣何其之大,這一耳光子抽過去,直接把黃射扇得口吐鮮血,整個人竟給扇倒在地。
黃家大公子何曾受到此如此的羞恥,從暈頭轉向中回過神來的黃射,掙紮著爬將起來,怒瞪著顏良就大罵:“好你個匹夫,焉敢對本公啊——”
話未說完時,周倉反手又是一個耳光甩過去。
隻聽得嗖的一聲,又一顆門牙飛出,隻把黃射痛得是嗷嗷直叫。
啪!啪!啪!
接下來的一分鍾時間裏,周倉左右開弓,大嘴巴子那個扇得狠啊,一口氣抽了黃射二十多個耳光,直把這驕傲的黃家大公子抽得鼻青臉腫,皮開肉綻,幾乎變了個模樣一般。
“別打了,我寫,我寫就是了——”
耳光抽打之下,黃射再也撐不住,終於是張口服了軟。
周倉這才停下來,那兩個巴掌上已是沾滿了鮮血。
堂前半趴的黃射,卻已是滿臉血汙,臉腫到如同分不清是誰。
看來黃大公子的骨氣,也就值幾個大巴掌而已。
顏良嘴角掠起一絲不屑的冷笑,“你說你這又是何必呢,早服軟不就不用吃這無謂的苦頭了,來人啊,還不快給黃大公子筆墨伺候。”
左右遂將早就備好的筆墨拿上來,黃射隻能伏在地上,忍上臉上火辣辣的痛,顫巍巍的寫下了一封勸降書。
顏良將那沾有血跡的書信看了一看,方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黃將軍果然是識時務者,本將就喜歡你這樣的人,不過黃將軍還是祈禱你父親也是個識時務者吧,你的這條金貴的小命能活多久,可全在你父親的手上。”
顏良這話的意思,分明是暗示如果黃祖拒不歸順,就要殺黃射以泄憤。
一聽這話,黃射頓時嚇得全身哆嗦。
顏良卻賴得再看他這副熊樣,擺手喝令將他拖下去。
黃射一走,偏堂之中,許攸從中轉出。
“主公這手段也夠狠的,那大耳光扇得那麼響,把老朽都聽著是心驚膽戰。”
許攸笑著走上前來。
顏良冷笑一聲,“對付這種裝腔作勢之徒,不用點狠手段,怎能讓他們迅速的服軟。勸降書在此,拿去吧。”
許攸接過那帶血的勸降書,小心翼翼的收將起來。
“夏口一失,黃祖必會回軍還奪,那廝最是心高氣傲,看到這封出自於兒子的勸降書,一怒之下必會亂了方寸,到那個時候,他麾下縱有荊州最強的水軍,我們又有何懼。”
許攸說著,臉上跟著泛起詭秘的笑容。
顏良也冷笑了一聲,眼眸轉向西麵方向,目光之中吐露著強烈的自信。
黃祖,有膽就回來奪老巢吧,老子我就在這裏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