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無論從前還是現在,他們都不夠了解田晞這個傻姑娘。
實事求是的說,白家父母並不是壞人。
以前他們都是非常疼愛田晞的。
白母還經常做好吃的給她送到劇組,對她噓寒問暖,曾經真誠的期待與她成為一家人。
隻是後來她變得聲名狼藉,與男人的關係剪不斷理還亂。
沒有哪個母親會喜歡這樣的兒媳。
現在白硯江因田晞重傷,稍微不通情理的父母恐怕隻想除之而後快。
她卻在請求她。
甚至對她下跪。
田晞跪在白家父母麵前:“我此生非他不嫁,如果他不娶我,我就一個人過一輩子。”
白母感動得泣不成聲,更加悔不當初。
若不是這半年來白硯江持續跟家裏較勁,尤其最後這一個月弄得虛弱不堪,也許根本不會出這場車禍。
他們當初真的不該反對呀……
就在這時,護士出來通知:“白先生醒了!醒了!!”
醫生曾說,重傷的人,昏迷反倒是一種保護機製,他們斷定白硯江至少還會睡一個月。
可是田晞剛看了他,人就醒了!
驚喜慶幸之餘,所有人更是感慨兩人命中注定要在一起,連死神都拆不開。
兩個星期後,白硯江從重症監護室轉去普通病房。
大家終於可以隨時探望不用再遵守時間限製。
與身體機能恢複相悖的是,他幾乎完全失憶了。
麵對白家父母和妹妹,就像麵對陌生人。
唯獨,對田晞卻有天然的親近感。
吳悠感慨道:“你們還真是情比金堅,他忘了父母都忘不了你。”
田晞看著白硯江,心頭卻總有一絲怪異。
愛人唯獨親近自己,當然讓她非常感動。
可是,看著沉睡的愛人,她總覺得熟悉又陌生。
他不僅失憶、嗓音變了,身上好像還有另一個人的影子。
這個想法讓她毛骨悚然,連吳悠都說她疑神疑鬼。
“人是從白硯江車上拖下來的,全程都有監控,還有警方作證。
雖然現在裹得麵目全非看不出全貌吧,但那眼睛總不會騙人吧?
唉人家父母妹妹總不會認錯人吧?”
田晞還是覺得惴惴不安,因她深知某些人偷天換日的本事。
他偷偷拔下‘白硯江’和白父的頭發,拿去做親子鑒定。
結果還沒拿到手,白硯江居然想起了一些從前的記憶。
對白家父母也不似從前那般冷淡。
被打擊到無以複加的白母總算鬆了口氣,有了一絲劫後餘生的笑模樣。
他還記起一些從前與田晞獨處的細節,每天拉著她回憶曾經。
倒是田晞不忍心了:“你還傷著呢,先別費神想那些,等你好了我們再把從前的記憶一起找回來。”
白硯江有些難過:“如果……我永遠想不起來了呢?”
田晞捧起他的一隻手,“那我們就一起製造新的記憶。”
他如此脆弱,對她如此依戀,田晞很快就將那些懷疑拋到了腦後。
沒過幾天中,鑒定結果傳回來,清晰的表明眼前這個人和白父是親生父子。
田晞抱著他喜極而泣。
床上的男人微不可查的鬆了口氣。
第二天,田媽送了自己燉的雞湯來醫院,讓田晞照顧白硯江,拉著白家父母出門走走散心去了。
田晞打開保溫盒,突然捂著嘴衝進洗手間瘋狂嘔吐。
白硯江急得差點坐起來。
吳悠福至心靈,避著人給田媽打了個電話。
不一會兒幾個長輩喜氣洋洋的回來,田媽不由分說把田晞推進洗手間。
遞給她一個小盒子:“快去驗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