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隋鈺唇角溢出鮮血,卻又強撐著站起,緩緩向任濰走去。
任濰又一次笑出聲。
“你要是真的這麼想死……我也可以成全你。”
任濰瞬身至應隋鈺跟前,揪住他的衣領道:
“我要找的是餘則遠那個小徒弟,不是你。她都丟下你走了!你在這裏執著什麼??真的這麼想死嗎?!”
應隋鈺微微闔著眼,他看到任濰臉上氣憤的表情時,嘴角微彎地輕笑了一聲。
那雙深不見底的眸中,寫滿了嘲笑與不屑,仿佛在說:
你?在可憐我?
“你他媽……!”
任濰抬拳揍在應隋鈺的臉上,應隋鈺體力不支,踉蹌了一下又重新擦了擦嘴角的血。
任濰正欲再次上前,一道劍意攜著淩厲的的風朝他徑直衝來。
任濰下意識魔力化劍擋下,好快!他在心裏暗暗感歎道。
“我說你,找我就找我,你揍他幹什麼?”
我都沒揍過!!憑什麼!
池莘的聲音從應隋鈺身後傳來,應隋鈺聽到她的聲音,有些詫異地看向她。
“你…怎麼還在這?”
池莘看看他,臉上有一道淤青,嘴角還有血,衣服和頭發就不用說了,亂得和她上樹掏的鳥窩似的。
池莘:“……”
打人就算了,你往臉上打??
池莘雖然不怎麼喜歡應隋鈺,但是也不得不承認應隋鈺長得還不錯,至少她有時候看到應隋鈺的臉就不會那麼生氣。
但是現在,丫給人打成鳥窩子了都。
池莘看看應隋鈺,又看看任濰。
丫的!氣死她了!!
“你在這待著!我現在就去把他打成鳥窩!!”池莘忿忿不平地丟下這句話,隨後便提著劍朝任濰怒氣衝衝地走去。
應隋鈺:“?”
……什麼鳥窩?
應隋鈺愣了幾秒,看見池莘遠去的背影,才下意識脫口而出:
“別去……”
但池莘已經走遠,完全沒有聽到他說的話。
太小了,他的聲音太小了。就像他每次想要阻止池莘,做的都是微不足道的努力。
應隋鈺眼神迷離,隨後體力不支漸漸倒在地上。
池莘聽到動靜,回頭看了一眼。看到倒在地上的應隋鈺時,心中的火就像點燃了一片森林一般,如何也止不住。
她看向任濰,估計隻有給他揍到親媽都不認識,她才解氣。
對了,還要按著他和應隋鈺說一萬次對不起!!
任濰看著池莘走向自己,應隋鈺倒下後他順著池莘的目光向後看去,隨後諷刺地笑道:
“一個二個都那麼愛逞強,我還以為有多能打呢。就這……”
他的話還沒說完,眨眼間池莘已經行至他跟前,那把長劍被她單手握住,繞過他的魔劍橫至他的胸膛處,而另一手正做掐訣。
她有著一雙異色的眸。
“月支其二十——月破。”
任濰還沒反應,池莘手中劍已然挽過一周,隨後劍意如碎片般向任濰悉數飛去。
任濰橫劍將池莘用魔力彈開,隨後輕功躍向後方,手勢迅速道:
“月支其二十,月破。”
雙方的劍意在空中猛烈碰撞,發出碎裂的聲音後消散無蹤。
任濰落地,喘了口氣後笑道:
“用霧月的招對付我?你想什麼呢小師妹?”
池莘負劍立於不遠處,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
“你說得對。”
任濰心想我說的當然對,隨後便看見池莘拿著劍緩緩向他走來。
長劍在池莘的手中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劍身潔白且篆有祥雲紋,劍柄則是用看似白玉的材料製成。
任濰一愣,隨後眉頭緊皺。
剛剛交手時,他就時不時覺得那把劍所發出的劍意很是熟悉。如今看來……
那把劍,是阿姐的劍。
任濰忽地停手,池莘不顧三七二十一,便提劍向他砍去。
任濰手中魔劍散形,用手堪堪接住了那池莘的劍。
“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池莘大概也沒料到任濰會空手接白刃,她愣了一瞬,隨後像是想到什麼,眉頭一皺道:
“怎麼?關你的禁地你覺得是你家就算了,我憑本事拿到的秘境掉落物你也想要?這麼喜歡強占怎麼不去當皇帝啊??你不是魔嗎?你在這有借有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