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參加的晉級賽?”池莘忽然問道。

按理來說路至和那兩人被懲罰的日程和她是一樣的,因為他們四個受罰都是因為同門私鬥。

但這人剛剛說自己參加了武試,現在還要找應隋鈺比晉級。

“我……我……我提前把日程做完抽空去的!”路至被池莘問地卡住,半天才說出這個理由。

池莘笑了一聲,道:“是嗎?”說罷,她從儲物袋中拿出了另一個儲物袋,從裏麵抖出來兩顆溯源珠。

應隋鈺看著池莘的動作,下意識摸了摸自己掛在身側的儲物袋,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池莘手上。

她什麼時候拿走的?

應隋鈺仔細回想了一下剛剛在藥理齋的時候,她學著池莘的樣子坐在地上的時候。

……那個時候嗎?

池莘不等路至狡辯,直接把兩顆珠子遞給柳師兄,道:

“師兄不覺得奇怪嗎?”

柳師兄聽了池莘的說法,點了點頭,當場打開了溯源珠。

兩顆?應隋鈺記得他隻用了一顆,另一顆應該是空的才對。

第一顆溯源珠呈現的是應隋鈺的視角。從應隋鈺進入霧月島,到路至找上他,接近他,包括叫人對他拳腳相向,威脅他替自己受罰和完成月令的過程,全都有記錄。

池莘看到應隋鈺被路至按在地上揍的時候,暗暗扶了扶額。

丫的再弱也不至於被人打成這樣把??!不知道還手嗎!

氣死我了。

池莘看向路至,路至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在那裏死死盯著應隋鈺,那眼神像是要在應隋鈺身上看出個窟窿來。

柳師兄打開了第二顆溯源珠。

第二顆的視角一開始不知道是誰的,這個視角的主人十分焦急地奔跑在小鎮裏,隨後拐進了小巷中,小巷裏漆黑一片,但隱隱約約能看清對麵有個人。

“藥呢?!你說會給我的藥呢?!!”視角的主人發出了聲音,那聲音應隋鈺聽著耳熟,這不就是站在旁邊的路至嗎?

“……?…?”對麵的黑暗中確實站了什麼東西,但不是人,因為他說的是一種不屬於人類的語言。

溯源珠裏的路至聽到這話後,將什麼東西從身後放下來丟給了黑影,黑影接過去,應隋鈺看清了,那是一具女人的屍體。

“……”黑影又說了些什麼,路至說了幾十句“是”和“好”後,一小瓶白瓷瓶裝的丹藥從黑暗中被丟到路至手中。第二顆溯源珠的內容到這裏就結束了。

“不……這不是!這都是這個女人偽造的!她陷害我!!”

柳師兄收起兩顆溯源珠,麵色凝重地說道:

“是不是真的,麻煩你和我去錦雲殿走一趟,看看真假吧?”

柳師兄抬手給了路至一個縛靈咒,路至雙手被束縛住,嘴裏確還是振振有詞地說池莘陷害他。

“兩位師弟師妹也一起來吧,需要做一個小小的證人。”柳師兄說道。

應隋鈺看向池莘,池莘沒動。池莘向應隋鈺招招手,應隋鈺立刻明白地低下頭,池莘小聲問道:

“這個柳師兄是誰?”

應隋鈺:“……”

“是二宗主的親傳大弟子,柳逸空。”應隋鈺答道。

池莘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柳逸空……

不認識。

管他呢!

池莘抬腳向前走去,應隋鈺看見她走,便也跟上了。

那顆溯源珠……是她…?

霧月島,錦雲殿。

錦雲殿在二宗門太藏峰的峰頂,是三大宗主和掌門共同議事的地方。太藏峰高聳入雲,是霧月島幾座山峰最高的一座。而錦雲殿坐落在這峰頂,無不為其增添了些許“天上人間”之感。

錦雲殿麵前是一條長長的階梯連接著的圓形平台,四周雲霧環繞。大殿正門敞開,三位宗主已在其中等候。

掌門不在,果然和傳聞的一樣行蹤不定啊。池莘心想。

“弟子柳逸空,見過大宗主,二宗主,三宗主。”柳逸空先是朝殿內的一行人行禮,隨後將路至壓跪到中間,道:

“弟子懷疑外宗弟子路至有和魔有來往,還請各位宗主明查。”柳逸空道。

路至跪在地上,眼神裏滿是絕望。

“可有證據?”大宗主江肅開口問道。

柳逸空聽到後,從袖中拿出了那兩顆溯源珠,道:“這是兩個師弟師妹交給我的,還請各位宗主過目。”

江肅接過溯源珠,將影像分別放了出來。過了一會,兩段影像分別被放完,江肅有些打量地看著路至,似乎是在想怎麼審問他。

“這溯源珠是誰交給你的?”說話的是二宗主餘則遠,他淡淡地向柳逸空開口問道。

“回師傅,是那邊的小師妹。”柳逸空道。

餘則遠看向池莘,池莘本來在發呆,感受到視線後,便和餘則遠對視了一瞬。

?看我幹嘛

“你叫什麼名字?”餘則遠問道。

池莘意識到自己的態度似乎有些傲慢,便立馬低下頭恭恭敬敬地道:

“回二宗主,弟子名叫池莘。”

餘則遠點點頭,若有所思道:“這些溯源珠可是你給小空的?”

池莘點頭。

“你是從哪裏得到的呢?”

池莘眨了眨眼,道:“弟子無意間撿到的。”

應隋鈺:“……”

餘則遠:“?”

柳逸空:“這……”

路至:“放屁!!”

餘則遠嘴角微彎,道:“在哪裏撿到的呢?”

“唔……在鬆竹林。”

路至:“你放屁!!我根本沒去過鬆竹林也不知道鬆竹林怎麼走!……”

路至呆住,說這話不就代表他的月令從來沒有自己完成過嗎?

“不……”“啊,我記錯了,是路至師兄的兩個好朋友給我的。”池莘改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