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回憶 下(2 / 3)

眼鏡男半合半開的眼眸裏眼閃過一道精光,隨後發出一聲“哦”的驚歎聲。

“你還真是出乎人意料之外,居然還能保持站著保持意識清醒”眼鏡男推了推鼻梁上的小圓眼鏡,鏡片上折射出讓人渾身不自在的光線。

“嘛,反正結果都一樣,我們隻想讓你安靜下來,亞不想要傷害你,也不想對你做什麼”眼鏡男自顧自說的一屁股坐在花夏旁邊的椅子上。

“不知道你聽不聽得懂?”看著花夏緊咬著嘴唇臉色蒼白,大汗淋漓,一副站都站不穩的樣子,如細蚊的嘶啞聲音卻傳到了的耳中。

“為·什··救·我··”沙啞的聲音,正生澀的吐出了幾個不連貫的詞語。

花夏的大腦明明陷入了昏睡昏醒狀態中,但大腦卻比平時還要清醒活躍,大腦不斷的在整理著這幾天在街道所看見的,所聽見的,感覺就像是在拚拚圖一樣,一切都連貫了起來,最後莫名其妙的能聽的懂,也理解眼鏡男所說的話。

“原來你會說話,也聽懂的”

“為什麼救我”說第二遍的時候,發音準確也很暢順了很多,隻不過聲音聽起來依舊沙啞生澀,似乎是喉嚨過於幹澀。

“不知道”眼鏡男聳了聳肩膀。

“不是,我把你撿回來的,至於諾亞為什麼要把你撿來,估計隻有她才知道。”

“··我··”花夏還要說點什麼的時候,就被眼鏡男打斷了。

“雖然,我很樂意繼續解答的你的問題,但是你要是繼續強撐下去,會對你的原本就傷痕累累的身體造成很大的影響,最好乖乖的回到床上休息”眼鏡男指了花夏身後的床。

或許是再也抵抗不住睡魔的誘惑,又或許剛才大腦的高速負荷運轉,最終花夏,還是仰頭倒在了身後的大床上,靜靜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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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梳洗掉了粘上身上的灰塵汙垢的花夏,穿著克裏斯(眼鏡男)平日所穿的衣服,不過對於擁有嬌小身材的花夏來說,顯得十分的寬鬆,無論花夏往左邊拉,還是右邊拉,總會斜露出纖細潔白的鎖骨與光滑潤澤的香肩。

櫻桃般細嫩的嘴唇,嬌小的瓊鼻,深邃的紫色雙眸,及腰的如瀑布般傾斜的銀色長發,太精美了,太漂亮了,無論怎麼看都不覺得她是真正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倒像是像是出自名匠之手,用盡畢生瀝血所創造出來的最高傑作的人偶。

前一秒還是一個髒兮兮的小乞丐,下一秒就變成了能傾國傾城的美少女,好比路邊平常無奇小石頭忽然變成了璀璨耀眼的鑽石一樣難以置信!

原本已經夠吃驚的兩人,對於接下來的從花夏口中所說的事實,便是更加震驚,更加無法接受!

“我是男生”花夏漫不經心說出的話,卻讓諾亞和克裏斯仿佛遭雷劈一樣。

兩人異口同聲發出了近乎慘叫的驚歎聲!

“男生!!!”

麵對他們超級驚訝的反應,花夏也沒有做出任何多餘的解釋,隻是淡淡的“嗯”的點了一下頭。

諾亞捂住心口連後退了幾步,總覺得自己站在女性的立場上微妙的輸掉了什麼····

而克裏斯同樣捂住心口,一副痛心疾首的跪在地上,單手捶打地麵,似乎花夏是男生的事實讓他備受打擊。

在此之後,諾亞與克裏斯一致決定,在花夏沒有學好能自保的能力之前,外出必須要帶著這一張麵具,以免惹出什麼麻煩。

白天花夏就跟克裏斯學習文字和一些日常常識,夜晚就跟諾亞學習戰鬥技巧,有些時候也會調回來,白天跟諾亞學習文字,夜晚則跟克裏斯學習戰鬥技巧。

有些時候,他們其中一位或者兩位都同時偶爾外出幾天或者十幾天才回來,這個時候,花夏隻能呆在家裏自行學習,自行練習。

花夏從來不過問諾亞和克裏斯的去了哪裏,是做什麼工作,而諾亞和克裏斯也是一樣,從不談起自己是做什麼,隻是每一次回來他們身上都會帶著淡淡的血腥味,雖然他們刻意在外麵清洗了沾染在自己身上的鮮血,但對於擁有靈敏鼻子的花夏來說,味道實在太顯著了。

大概他們也猜到了花夏知道了些什麼,隻不過大家都不願意捅破那一層窗戶紙罷了。

———————————一年之後—————————————

時間飛逝,距離花夏加入這個奇怪的“家庭”已經有了一年,在一年裏花夏擁有飛躍性的進步,從一個目不識丁鄉下小子到能博覽群書高材生,從隻會盲目胡亂攻擊的外門汗到隻需一招就製敵強者。

在這一年內裏,諾亞和克裏斯總算見識到什麼叫比天才還要可怕的怪物。

正常人需要花費十年刻苦學習才能學到,然而花夏卻在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裏全部學會了,如此變態的學習速度,無一不讓諾亞和克裏斯感到驚訝與妒忌。

現在的花夏可以說是將諾亞與克裏斯絕活集齊於一身,能活用克裏斯所擅長的毒針,在悄無聲息的情況下讓人死於毫無征兆的情況下,但也能活用毒症救治他人的醫師。

在化為救人於水火之中的醫師時,又能利用諾亞所教的戰鬥技巧,用著手中的手術刀,輕而易舉的瞄準人類身上既重要又脆弱的部位。

但諾亞與克裏斯從不糾結自己所教出來的到底是一個拯救生命的醫師,還是一個隻會殺戮的魔鬼,一切都由花夏自己做決定,一切遵從自己所堅定的方向大步向前走,畢竟很多事情都無法用好與壞一概而論,隻要知道自己所堅持是正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