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看到老道士的追悼會那一幕,回來之後我就一直做噩夢,夢裏總是出現那個陌生的蹲在老道士棺材上的男人,他每次轉過頭,總是對我露出詭異到笑容,每每到了這裏,我都被嚇醒。半夜時分,睡夢中驚醒,卻怎麼也不能再安心入睡了。
第二天早早的我就去媽媽床邊把她搖醒:“媽,咱們村最近是不是新來了什麼人啊,還是哪家的兒子給認回來了?”
我媽一臉驚詫,半睡半醒的告訴我:“咱村就那麼大點兒個,村裏哪家有幾口人你還不曉得啊,有沒有人回來村裏那些情報婆婆不得早吹完了,還輪得到你來找我打聽啊,我的寶貝女兒,你又在想些什麼呢一大早的,問一些有的沒的。”
“我總是夢到上次我和弟弟一起看到的那個奇怪男人,我覺得……”
“和你說了多少次了,這個事情不準再提了,你們上次惹多少禍你們不知道,別打聽了,對咱們家沒有好處的,你就當自己做了個噩夢,況且老道士都已經入土為安了,就不要一直追究了。”
我聽媽媽這樣一說,反而覺得肯定有問題,他們肯定有事情瞞著我們。我一定要搞清楚,不然我總覺得那五對新娘官的死是不是和我們有關。
我們村的老道士算是年少有為,這裏的“老”並不是他年齡大了,反而他才四十幾歲就已經成為村裏德高望重的人,大家拿不定的主意都聽他的意見。
他有個女兒耿安,和我是同學,一起讀的高三,我們平時都是一起約著上下學的,自從這個事情發生後,沒見耿安來上學了,都已經兩個星期了。
“領靈,下課來我辦公室。”班主任叫我,我卻發呆出了神,同桌用筆戳了我一下我才反應過來,“好的餘老師。”
“餘老師,怎麼了嗎?”
“領靈啊,耿安和你一向交好,而且你們也是一個村的,她家發生這樣的事老師也很難過,但是現在已經高三了,你們自己以後的路也很重要的。耿安已經兩個星期沒來上課了,最近老師們複習的都是重點,你看如果可以的話,你以後回去幫耿安把作業帶回去,有空就輔導輔導她,當然,希望她能盡早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回歸學習。”餘老師語重心長地說。
“餘老師,我知道了,耿安是我的好朋友,我會盡力幫她的。”
“辛苦你了領靈,耿安真是苦命的孩子啊。”餘老師搖搖頭。
下午上完了課,我直接往耿安的家裏走去了。
“耿安!耿——安——”我在她家門口大聲叫喚,門是關著的,我叫了五分鍾,都沒見回應, 正準備離開時,門緩緩打開了,是耿安!耿安試探性的把腦袋探出門外,雖然才看到耿安的半個腦袋,我就知道她瘦了,瘦了好多。
“耿安,是我,是我啊,我,領靈啊。”耿安看著很害怕,沒等我說完話就把門關了。我隻好把給她帶來的到作業放在她家門口,然後留了一張字條:“耿安,這是這幾天的作業,希望你能快點好起來。(領靈留)”
我才剛走沒有幾步,就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腦袋在耿安家的屋簷上窺視著,我認得他,他就是老道士去世那天那個奇怪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