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似解釋的補充道:“我對她,從來沒有男女之情。”
喬今安輕笑,語氣諷刺:“從前你為了魏小姐,沒少報複我。”
“現在你跟我說,你對她沒有感情?!”
“我是摔到了腦袋,不是腦袋壞了。”她唇角上揚,勾勒出抹嘲諷的弧度。
提到以前,雲景堯的心,就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拽住,揪到了一起。
疼痛的無法呼吸。
酸澀湧到了喉間,就連吐字也極為困難。
他喉結上下滾動,過了許久,終於說出來三個字。
因為喉嚨的幹澀,略帶沙啞,但喬今安還是聽出來,他說的是對不起。
“不需要了。”喬今安麵上沒有任何表情,就連情緒,也沒有波動。
她自嘲的笑了笑:“苦難我都受盡了,如今要你的對不起,又有何用?!”
喬今安說的句句在理,雲景堯無從反駁。
每個字都化作了鋒利的尖刀,直戳他心髒,刺的他生疼。
他怔在原地,身體逐漸發僵,呼吸也趨於凝滯。
良久,他才一字一句道:“是我虧欠了你...”
“可別說什麼彌補,我不需要。”喬今安搶先打斷他的話,冷嗤道。
她清楚的知道,她要的是自由:“真要是覺得虧欠,不如我們好聚好散。”
雲景堯抬眸,定定的看著她,不再接話,陷入沉默。
他不會放手,自是無言以對。
喬今安長睫微顫,垂眸望著地麵,心裏發苦。
她實在是想不通,對於這段不幸的婚姻,他到底在執著什麼?!
本來一開始,就是個錯誤,及時止損,是彼此最好的選擇。
“我希望,你可以考慮考慮我的建議。”
頭次,喬今安心平氣和,正式的想要跟雲景堯談論這個問題。
他卻罔若罔聞,隻將話題往別處引:“她們,你打算怎麼辦?”
瞥見地上跪著的兩人,喬今安就頭疼惡心。
喬今安冷眼掃過兩人,似笑非笑:“隻要雲總舍得,我也不會憐香惜玉。”
“那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雲景堯瞥了眼魏甜,眸底泛寒,眼角帶著玩味。
魏甜淚眼婆娑,臉色蒼白,唇角發烏:“阿堯,你不信我?”
“你有值得可以信任的地方嗎?”雲景堯眸光銳利,散著寒芒。
魏甜身子不自主的縮了縮,卻還是迎上了他的視線。
她濕紅的眼眶裏,一片清明,想要伸手去拉雲景堯,卻掙脫不了麻繩的束縛。
“阿堯,我是無辜的!”淚痕布滿臉龐,魏甜揚起頭,楚楚可憐。
她用盡全力,勾了雲景堯西褲的褲腳:“阿堯,請你相信我。”
雲景堯嫌棄的挪開腿,凜若寒霜:“你沒有資格這樣叫我。”
“阿堯,不是我做的。”魏甜眼神堅定,語氣也是十分篤定。
一旁的許優看的發笑:“哈哈哈,演的可真像!”
魏甜扭頭看向她,聲淚俱下:“優優,你是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又或者難言之隱?還是有人指使你來汙蔑我?”
幾乎是在她話音落下的同時,喬今安冷冷的笑了。
她從未見過這樣厚顏無恥的人,人證物證俱在,卻還要指鹿為馬!
“你可真讓人惡心。”喬今安索性閉上眼,眼不見心不煩。
病房門口,此時突然響起陣敲門聲,魏甜抬眼,看到那道高大的身影,渾身一軟。
好似看見了死神。
趙闕凝雙手插兜,桃花眼眯成了條細縫,整個人都透著股不羈。
“喲,還沒來遲,趕上了看戲。”他徑直抽過一張椅子坐下,翹起了二郎腿。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喬今安掀開眼,看向他。
他穿了件寬大的天藍色襯衣,將手掌遮住了大半,還是隱約可見白色的繃帶。
視線相交,他微微勾唇,笑問:“怎麼樣?好些沒有?”
那日趙闕凝舍命相救,本以為他算計她一次,又救她一次。
他們算是兩清。
卻沒想,那次宴會上,下藥的人,根本不是他。
到底,還是她欠了他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