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吹哨,止住了白狼下一步的動作:“哈哈哈,凝少這是想通了?!”
趙闕凝望了眼喬今安,咬牙道:“我...跪...”
“不!”喬今安是很害怕,渾身顫抖不止。
但男兒膝下有黃金,她不願意趙闕凝因她而受折辱。
在她看來,她與趙闕凝的交情並不至此。
如若今日趙闕凝為她下跪,她會自責內疚一輩子。
當然,前提是他們都能活著出去。
“哈哈哈,凝少真是癡情,竟為了個女人,割舍了膝蓋。”男人笑的更加猖狂。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趙闕凝下跪的樣子。
男人吹響口哨,白狼立即停止了進攻,暫時鬆開了喬今安。
趙闕凝稍稍鬆口氣,與喬今安對視了一眼,又將視線挪到地上的小石頭上。
喬今 安會意,微微頷首。
“我跪,但你必須在我下跪之前,放她離開。”趙闕凝冷睨著男人,態度堅定。
男人沉默下來,似在考慮。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你不信我,我也不信你。”
趙闕凝膝蓋一彎,單膝跪地:“這是我的誠意,你放她離開。”
他說話時,眸光若有若無的瞥向喬今安。
男人見到趙闕凝下跪,心情大好,並沒有注意到這細微的動作:“雙膝跪地才顯得更有誠意!”
“你先放她離開,否則我就算是死,另一隻膝蓋,也彎不下去。”趙闕凝一字一句強調。
他的要強,讓男人的好心情,瞬間消失了大半。
“老子就要看看,你這骨頭能有多硬朗!”男人暴戾的踢在趙闕凝的後膝上,想 將他支著的那隻腿踢成跪狀。
然而他力氣太小,作用微乎其微。
趙闕凝保持著原狀,身體就連最基本的顫動都未有。
他眉目上揚,眼神輕佻:“就這點兒力氣?”
男人感覺受到了侮辱,怒火躥上心頭,將他整個人包圍,理智在這刻全部喪失。
趙闕凝就是想將他點燃,此刻更是火上澆油:“單打獨鬥,就你這身板,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不是對手便不是對手,男人並非君子,自是不會在乎這點。隻是趙闕凝的挑釁,讓他頗為惱火。
“我是沒有這個力氣,但我有的是辦法!”男人陰惻惻的笑了笑:“萬裏可是狼王。”
趙闕凝抬眸,無所畏懼:“不妨試試?”
“萬裏,過來!”男人紅著眼,將口哨放在唇邊。
白狼躍到趙闕凝身,回望著男人,隻等他口哨聲響,便要展開攻勢。
趙闕凝上半身挺的筆直,紋絲不動。
男人怒極反笑:“好!趙闕凝果然是個男人,待會兒別哭的太慘! ”
趁男人不備,喬今安偷偷的挪動著身體,夠到了石頭。
喬今安眸光微轉,這匹白狼極為聽話,隻要拖住男人,便有一線生機。
“你讓匹狼跟人搏鬥,勝之不武!”她故意說難聽的話,出言譏諷。
男人扭頭看向她,笑的猥瑣:“你身材這麼好,脫光了肯定好看極了,我讓萬裏幫你剝衣服?!”
“蠢狼,也配?”喬今安勾唇,表情嘲弄。
白狼是男人唯一的寵物,父母去世後,更是他的精神寄托,猶如親人,豈能容忍別人詆毀?
“萬裏,讓她知道你的厲害!”男人鼓足了氣兒,長長的吹著口哨。
哨聲響徹雲霄,婉轉悠長,回蕩在整個地下室,最後傳出洞口。
趕來的雲景堯,聽到這聲音,心裏不斷發緊,就像被人扼住喉嚨,呼吸不順。
梁維皺眉,戰戰兢兢道:“雲總,這地下室好像有狼。”
雲景堯身體一僵,僅存的那絲僥幸,在這刻全然灰飛煙滅。
許憂的話不假,她的確是準備將喬今安喂狼!
雲景堯雙眼猩紅,額角霎時布滿青筋:“給我找到入口!”
他言語裏,全是震怒。
而眸中隱隱約約,還夾雜著旁人看不透的情緒。
梁維跟在他身邊多年,這是第二次,從他眼底看到頹然。
頭次,還是四年前,太太失蹤的時候...
察覺雲景堯的緊張,薑藝柔試探性的問道:“該不會是喬副總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