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阿堯還不得把皮給他扒了。
趙闕行當機立斷的,撥通雲景堯電話。
“阿堯,有件事,說來話長。”
那頭的雲景堯,不大耐煩,語調清冷:“長話短說。”
趙闕行清了清嗓子:“商殷那小崽子,被我下了點那藥兒,你老婆給他扶回去了...”
後麵的話,被陣嘟嘟聲,隔斷。
梁維正開著車,送雲景堯回老宅,突然感覺周遭的溫度驟降下來。
他的十個手指頭,不自覺的收攏。
梁維發誓,再這樣下去,他早晚得被嚇出心髒病。
“掉頭。”雲景堯陰陰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似乎極力的在克製怒意。
梁維如臨深淵,但不得不問:“雲總,去哪?”
“去太太住的酒店。”幾乎是話音落下的同時,雲景堯吩咐道。
車子甩出個弧度,原地漂移後,疾速的飛馳在泊油路上。
酒店內,喬今安把商殷扶到沙發上,給他倒了杯溫水。
商殷唇幹舌燥,空調雖被喬今安調到了最低,他卻覺得,有股莫名的燥熱,在身體裏橫行。
他胡亂的把領帶扯開,順帶解了兩顆扣子,以此散熱。
效果微乎其微,燥熱未減半分分。
商殷呼吸加粗,沙啞的聲音裏,夾雜著股野性:“熱...好熱...”
一直喊熱,喝水也無法緩解,與喬今安之前中藥時的症狀,基本無差。
想到某種可能,喬今安又氣又惱。
趙闕行這個王八蛋,竟然不要臉的給商殷下那玩意兒。
她以前沒處理過類似情況,一時間手足無措。一邊忙著給商殷喝水,一邊又給他敷冰袋降溫。
藥效似乎揮發了,商殷渾身滾燙,隻想尋求絲慰藉。
喬今安指尖觸到他時,他身體裏,就像被千萬隻螞蟻叮咬,又痛又癢,止不住的顫栗。
但僅存的理智告訴他,絕對不可以。
他擰著眉頭,咬著牙,極力的克製住身體裏,那股叫囂著的欲望。
物理方法,緩解不了商殷的難受。喬今安無暇顧及太多,伸手將他的襯衣,全部解開。
商殷耳尖以及脖頸,全被染成片緋紅。
“放...冷...水。”不過三個字,他說的格外吃力。
按理,泡個冷水澡,是能緩解症狀。喬今安不確定商殷中藥的劑量,放心不下。
“我們去醫院。”去醫院,是現在最好的選擇。
門口突然響起陣猛烈的拍門聲,喬今安還未來得及做反應。
隻聽滴滴兩聲響,門已經被人,拿著房卡,從外麵刷開。
喬今安抬眸,與那道熾熱的視線,相對。
眸光交錯的刹那,雲景堯在她眼中,讀出了厭惡和恨。
他嘴角微微上揚,病態的笑了。
有恨也好,至少證明,曾經刻骨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