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二已是嚇得麵如土色。
同時,屋子另一邊碰的一聲,那放暗器的瘦高個子已被打飛,撞在牆板上,撲通一聲又掉了下來。隻見血也不流一滴,便隻剩出的氣,沒有進的氣。原來是大漢醒過神來,趁瘦高個發鏢的間隙,快出兩手柔掌打在他胸口要緊處,這掌法中內含陰勁,表麵上雖然無傷,但受掌之人已被內勁震碎了內髒,瞬間便可斃命。
“老六!”大胡子一看這大漢招招都要人性命,又能輕易做到不留痕跡,武功高強自不必說,殺意一動,定是不願自己行蹤為外人所知,要將對手趕盡殺絕。大胡子自知不敵,忙驚道,同時向後一揮手,碎步後退兩步。“快撤。”
“留你不得!”大漢一聲巨喝,雙手齊出,左手使一路擒拿法伸向對方腰間,右手卻是鎖喉殺,直奔大胡子的脖子。大胡子心中一驚,雙臂向上一架欲格開鎖喉手,大漢卻已經變招,左手猛然向上一轉抓住大胡子的右手,向下一拉,大胡子一生自持力大,卻不料被大漢這一抓,竟如孩童般不由自主整個身子直接被扽了下來,同時身子順勢跟著一扭,已是背對著那大漢。大漢右手向前一伸,從後麵抓住大胡子脖子,隻哢嚓一聲響,一節頸關節竟被五指的奇大力道捏得粉碎。
大漢右手一推,大胡子雙目圓瞪倒下,也隨他六弟歸西去了。
“推杯換盞!”黃先生眼看這套動作一氣嗬成,如行雲流水一般,不禁再次喝彩。
後麵兩個人一看大漢瞬時便將兩名頭目殺了,心中驚悚至極,此時轉身就欲逃命。
兩人還沒邁腿,突然兩個黑影從角落裏飛來直奔二人腳踝處砸去,兩個小賊俱是哎呦一聲跌倒在地。大漢趁機上前,分出左右手同時用力,兩隻脖子卡卡一齊斷裂,這用的又是另一路錯骨手的功夫。再看那兩個飛來的黑影——竟是一把扇子、一根醒木。
大漢一看兩個小嘍囉也都斷氣了,便跳起身來,向外就走。
“壯士休走!”黃先生趕忙追出,出門定睛一看,那大漢正在把剛開始踢出來那個人往屋裏拖,看那模樣已是早被一腳踢死了。
大漢力大,隻一隻手拖著這屍體三兩步便走回屋內,黃先生也跟了進來,伸出腦袋左右一掃,確認街上沒人看到,就趕忙把門關上,上了門閂。
“家中可有別人?”大漢一手拖著屍體,走到劉頭麵前問道。
劉頭和鄒二縮在牆根,直嚇得瑟瑟發抖,努力定了定神說道:“沒,沒,沒……沒有。”
大漢聽言,伸一指點住了劉頭、鄒二兩人的穴道,使二人動彈不得,亦不能開口。然後拖著一具屍體穿過後廚、偏門進了後院,後麵黃先生也慢慢拖了一具,跟了上去。過了一頓飯功夫,兩人又將剩下三具都搬入後院,又過了一炷香時間,兩人都回來,手上滿是泥土,用水洗了洗手。回到前廳小酒館裏,黃先生拱手道:“敢問壯士,與十三年前雲城侯將軍有何淵源?”
劉頭、鄒二兩人本來被定在牆根,俱是恐懼不已,一聽雲城侯三個字,竟在驚恐中起了一絲好奇,不由自主凝神聽兩人的對話。
大漢聲音平靜道:“你問我,我卻要問你,你既然認得陸鳴山的家傳路數,想必和他有什麼交情吧?”
黃先生一聽大漢直呼陸鳴山名諱,心中甚是不爽,但轉念一想,我未見過大漢的真麵目,此人武功高強,中氣十足,說不好是將軍的長輩也可能,須知練武強身健體,六七十歲的人也可能練到如年輕人一般。於是更加恭敬,道:“不敢。晚輩黃典盛,隻是在將軍麾下做過兩年的哨長,後來將軍被奸人所害,朝廷大亂,奸佞橫生,我也無意再待在軍中,心灰意冷之下逃到此地,隻願苟延殘喘了此殘生。”
“哦,這樣,你見過陸鳴山?”
“有幸目睹將軍真容,終身難忘。”
“好,你進來,我有話跟你說。”大漢說罷,邁步進了後廚。
“是。”
黃典盛跟了進去,將門帶上。大漢背對著,道:“現在,你看看,我是誰。”
說罷,將鬥笠除下,轉身正對黃典盛。
“是你!”黃典盛驚道,隻覺天昏地暗,渾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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