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午後漫步在這個小鎮的主街道,也就是那條107的一部分。一來看看有沒有一個像樣的超市好補充給養,二來這頓餐吃得太多,走走消化消化。無奈的是,將要走出小鎮都沒有一個稱意的超市,因為隻有一家超市,不管你中不中意,也隻有一個選擇,它是最好的,也是最壞的。其實,很多時候並不是東西太多無從選擇顯得痛苦,而是你想要選擇的時候你真的無從選擇更加痛苦。
我們隻好調轉方向返回去找那唯一的一家超市,權當又多走了一段路以助消化。其實,我們沒有什麼特別的需要補充,隻是買一些餅幹以防不備,買不少水以備時時都需。任何一家超市都可以滿足,但人的心理是很微妙的,必須有的選擇才像個樣子是要補充東西,不然隻能算是有目的地買東西而已,這兩者之間微妙的關係是不容忽視的。
我們終於在那些食物稍作消化後啟程,又終於在那些食物全部消化後已經開始分解體內的葡萄糖的時候到達駐馬店。止於此,今天的旅程算是結束了。
與王曼曼一起兩個月後,我的滑板技巧已經可以熟練地跳起來了,並且可以輕鬆地越過不高於四十公分的障礙物。也就是從這個時候,我開始和銀河的爸爸開始學習攝影,從此,玩滑板的時候我便要抱著我人生之中第一台攝像機拍東西。隻可惜,隻能拍到靜態的畫麵,我需要動態的視頻,我需要把我滑板的失敗與成功真真實實的記錄下來。無奈,銀河的爸爸當時還沒有攝影機,他也還沒有搞攝像這一方麵,他沒有想過把他的攝影技術運用到攝像技術上去。卻在幾年之後,真的想到要跑到北京搞攝像,最終卻落得偷窺罪名。
而當時的我也隻能抱著一台老爺爺膠片相機對著王曼曼不停地“哢嚓哢嚓”,於是,那個時候在我的相機裏留下的很少是關於我滑板的狀態,全部都是王曼曼的影像,那個時候,我的偷窺的技巧成熟的時間比銀河的爸爸早了好幾年。那些膠卷上永遠都是王曼曼的身影,我偷偷地在銀河爸爸的洗印室內把一些照片洗印出來,然後一張張存進我那碩大無比的信封之中。
很奇怪的是,自從我開始跟著學習攝影後,我漫畫的天賦被上帝當做廢品回收了。我開始漸漸地不再創作漫畫,《刺痛我》成為我漫畫事業的最高點,可它卻像一個山頭,爬過去便是一落千丈,直到到達平原,到達地平線,到達盆地。其實,我並沒有到達盆地,隻是回歸到了地平線上。
此時,我又開始奇怪一個問題,我的《刺痛我》版權賣出去都有五六年了,可那個北京的動畫導演所說的全國第一部黑色動畫長片還沒有出來,恐怕像我以前所有的文學創作石沉大海了吧。
我和王曼曼依舊每天傍晚時分在廣場上聽著刀郎的《情人》滑板。那個時候,刀郎這種動物在我們之間很是大受歡迎,每個人浮誇地哼唱著《二零零二年的第一場雪》、《衝動的懲罰》等一些我們根本不懂得歌曲,還有那些個什麼龍,老鼠之類的、動物也進軍歌曲界,《兩隻蝴蝶》、《老鼠愛大米》等等,動物開始戀愛了,人類也開始情竇初開,於是乎,在那一年,校園裏是兩個人兩個人一起的,雖然都是同性,可放學之後便開始一男一女依舊是兩個人兩個人一起的情形。
我也曾一度喜歡吼唱《衝動的懲罰》,其實我隻是在用這首歌試探我的肺活量,我當時很是懷疑那個叫做刀郎的家夥在唱完這首歌後竟沒有被憋死,每次我唱這首歌唱到一半就憋的臉紅脖子粗,我終於知道,這是一首不適合人類唱的歌。
其實,這些動物的歌都是廣場上那些玩旱冰的人抬過去的劣質音箱放出來的,玩滑板的人都是自己挎著一隻MP3塞著兩隻耳機自己聽著根本就聽不懂的外國搖滾和朋克。我玩滑板也隻是為了能和王曼曼在一起,我對這些很無所謂,不管是聽著動物的歌,還是聽著外國的很像動物的歌,我依舊可以玩我的滑板,拍攝那個板上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