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穿過一個有一個小鎮,默數著一塊又一塊裏程碑,接受著路人一個又一個奇怪的眼神。我突然發現,不止中國人口多,河南人口更是多,這句話說得有點毛病,我並沒有把河南從中國分裂出去的意思,別說了,恐怕越抹越黑。其實,我最想說的是,最為中國人口第一大省,河南名副其實。
《1988》的主人公帶著破車孕婦已經走到了孟孟那一段,我不奇怪韓寒會把故事情節設置成自己的第一份工作是個記者,更不奇怪把自己的第一個女孩設置成為一個剛出道的演員。
“我總覺得在所有的故事裏,我隻是一個旁觀者,我總想做一個參與者,但我總是晚去一步。我想,作為一個記者,總能第一個到達現場。但是成了從業者以後,我卻想明白了,我其實還是一個旁觀者,隻是一個道德比較快的旁觀者而已。”“每天一早,我們就會先開一個會,這個會上湧現的都是真正意義上的新聞,聽得我熱血沸騰。然後老總會告訴我,這些,不能報。”“我說,我堅信邪惡不能壓倒正義。他抿了一下口,說,嗯,但是他們可以定義正義和邪惡。”“我們的道路都不是自己規劃出來的,都是在別人在規劃的時候把我們圈進去的。”“有些事情,所有人都覺得是對的,它也有可能是錯的。”“當他麵對一個聽眾的時候和麵對十萬個觀眾的時候,說的話是不一樣的。”“我頓時失去了安全感,我覺得這樣鐵板一塊的事情居然還能翻案,原來板上釘釘的事情也是能改變的。”“我深知什麼都不能披露的痛苦,所以最後憋出了問題,披露了最能解決人民群眾這個問題的場所。”
我相信這些片段足以證明他想要設置成為一個記者的想法,同時我也堅信我是不會把自己想象成為一個高尚的媒體工作者,或者說想象成為一個想成為高尚的媒體工作者的媒體工作者。如果是我的話我會把自己想象成為像嫖客哥哥那樣的人,騎著越野摩托穿梭於各個城市,帶著安全套穿插在各個女人之間,睜眼醒著穿越於生活的各個細節上。我要做一個體驗生活的人,做一個享受生活的人,做一個改變生活的人,做一個創造生活的人。可我覺得,現在的嫖客哥哥並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我還是喜歡初中年代那個讓我充滿無限向往的嫖客哥哥。現在的嫖客哥哥不是在體驗生活,是在被生活考驗,不是在享受生活,是在忍受生活,不是在改變生活,是在被生活改變,更不是在創造生活,而是在被生活改造。這與我想象的嫖客哥哥的人生命運完全不一樣,我頓時領悟到,“現實是最大的第三者”。
“我總聽到有人說,生活就像一場電影。我說,去你的,生活就像一場電視劇,粗製濫造,沒有邏輯,但卻猥瑣前行,冗長,不過不能罷手。”“你也是一個戲子,隻不過你表演的時候沒有攝像機對著你而已。”“我恍然如夢,她真是個好演員。”“人們埋怨一成不變,但也埋怨居無定所,人們其實都無所謂,隻是要給日子找點岔子而已,似乎隻有違背現在的生活,才真正懂得了生活,生活就是一個婊子、一個戲子,一個你能想到的一切,你所有的比喻就往裏麵扔吧,你總是對的。因為生活太強大了,最強者總是懶得跟你反駁,甚至任你修飾,然後悄悄把鍋蓋蓋住。”“我實在不知道應該要怎麼給人安全感,因為我深知人總是一邊在尋求安全感,一邊在尋求刺激感。”“我也深知婊子的無情,正如戲子的無義。但這對婊子和戲子都不公平,我們的一生很難對婊子動情,很難對戲子動心,縱然我對婊子動情,婊子也很少贈我真情,縱然我對戲子動心,戲子也未必還我真心。婊子和戲子無非帶著更濃的粉底而來,讓我無從知道他們的真麵目,而揣測一個人的喜怒哀樂總是容易出錯。這兩個名詞從來不是對妓女和演員這兩種職業的稱呼,而是女孩子兩種生活狀態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