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葉問我,嘿,你的病真的好了嗎,還有藥呢,不如再吃點藥,別複發了。
我說,沒事,已經好了。
韓葉坐到床上,趴在我旁邊,湊到我耳邊輕聲說,你在想什麼。我輕輕說,沒什麼。韓葉說,是不是你那個表姐的事,今天中午一起吃飯的時候聽你們的談話,好像她遇到了什麼事。我說,沒有的事,她隻是生活拮據了點,可也算是她自作自受,良好的家境留不住她。韓葉說,嗯,好像是為了你表姐夫,我覺得也蠻好的,生活拮據點沒什麼,隻要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就遠遠足夠了,要換做是我,我也會這樣的。我看看韓葉,說,嗯,這點我相信,可生活的壓力會讓你感覺不到還有感情這個東西存在,到時候你的生活裏全是無窮無盡的瑣事,根本無暇享受感情的溫馨幸福。韓葉說,也是哦,可你不是給了你表姐一些錢嗎。我說,嗯,我把全部資金給了她一多半,誒,你怎麼知道錢的事。韓葉回答說,昨天晚上你偷偷把錢裝進信封裏我看到了,當時我並沒有睡著。我說,你不怪我吧。韓葉說,我怪你什麼?我說,那些錢本來是用來照顧你的,不過你放心我會盡快再賺些錢。韓葉說,我不擔心,我相信你。我看著韓葉,說,好了,你先去洗洗吧。韓葉說,嗯,洗好了就等著你,然後···吼吼。我看著韓葉,說,你腦子裏裝著什麼東西。韓葉說,不知道,好像是生鏽了,思維很不正常,我趕緊洗洗去,把腦子洗正常。我說,嗬嗬,洗腦,就更不正常了。
在韓葉洗澡的期間,我撥通張夢琪的電話。
張夢琪問,在武漢玩的還好吧。
我說,已經不在武漢了,我們到了孝感。
張夢琪說,你不是說今天在武漢休息一天嗎,還有些事情要辦。
我說,休息不休息倒無所謂,上午把事情辦完了,下午就繼續趕路,所以現在躺在孝感的床上。
張夢琪說,哦,我給你說件事。
我說,你說。
張夢琪說,銀河回來了。
我的心頭一顫,想說些什麼,可腦中突然變得空白,真的就像被洗了腦,自己的思想被掃得一幹二淨,就等著別人給灌輸新的思想,在灌輸之前,大腦就處於白癡狀態,無從思考。
張夢琪說,喂,你聽到了嗎,我說的是銀河回來了。
我輕輕咳了一聲,說,嗯,聽到了聽到了,他今天回去的嗎。
張夢琪說,是啊,那家夥比以前帥多了。
我淡淡回答說,哦,他還好吧。
張夢琪說,不怎麼好,我給你說件事,他爸在北京用高倍攝影機偷窺並勒索了一個女的,被抓進去了。
我說,哦,我好像聽說過。
張夢琪說,你聽說過。
我說,不清楚了,好像是聽說過,在哪聽的不記得了。
張夢琪說,嗯嗯,還有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對你說。
我說,你說。
張夢琪說,今天銀河對我說還想和我在一起,問我還有沒有可能。
我皺起眉頭,質問似的說,你怎麼回答的。
張夢琪說,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知道談了這麼多次戀愛,就跟銀河還有點感情,再說,他爸都已經進去了,我不好意思拒絕他,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也沒有答應他,我說要幾天的時間考慮一下,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
我連忙說道,快了快了,再給我一個星期,不,再有五天我就能回去,等我,一定要等我。
張夢琪說,嗯,我知道,你可要快點回來啊,我現在一個人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
我說,嗯,好的,記住,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