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

熒站於廢墟之巔,抬頭仰望於真實的天空。

耀眼的陽光揮灑在廢墟上,熒抬手遮擋住光芒。

光終究還是從指縫中偷溜出來,照在她的臉上。

清涼的風拂去了她身上因戰鬥而不可避免留下的汙垢,可破爛的衣服並沒有因此而修複。

周圍的歡呼聲簇擁著熒。

熒不是孤身一人,轉身望去,身後都是她旅途之中所結識的夥伴。

勝利之歌響起,提瓦特的人民都在歡呼,都在微笑。

“我們贏了!”

與歌伴舞,與君同行。

此刻。

他們便是曆史的見證者。

他們便是新時代的開拓者。

微風拂過他們所唱的歌謠。

隱匿於世間的神明,同為見證者的一員。

卻隻在結束的最後留下了深刻的笑意以及淒涼的背影。

“磨損減輕了……”

神明望著隨著微風飄蕩的歌謠,隱藏在深處的名字順口而出。

“卡塔西斯…”

可念出來時神明卻滿目茫然。

“他…是誰?”

磨損本身的禁錮開始消散,可被磨損的記憶,卻永遠不得回返。

帶著歌謠的輕柔浪風卷過了神明背後的長發,卻不能抵達蒙德神樹之下。

“醒了?”

“嗯,好久沒睡這麼舒坦了。”

衣物之間相摩擦的稀疏聲以及清朗幹脆的少年聲遊蕩在蒙德神樹之下。

“不過獨獨讓老爺子忘了你,也算得上是你獨有的的偏愛了。”

少年偏過頭。

“不,是獨獨你記得了我,想來在整個提瓦特也隻有故事之中才能有我的身影。”

“不過,以旅行者的特殊性她應該也會記得。”

那原本在一旁笑著的少年,麵色一僵,鼓起了小嘴來。

“這樣對待我,難道是因為前幾日偷了你幾瓶好酒?”

白發少年斟酌片刻。

“不,風是自由的,我並不想因為我而困住那一縷裹挾著香氣的風。”

“好了,還未完成的旅程等待著我。”

白發少年站起身,望著遙遠的遠方。

“飛鳥會為你送行,期待你下次的到來會帶來幾瓶好酒。”

蒙德城四周的飛鳥,伴隨著風的指引,開始為白發少年送行。

優美的琴聲流淌在蒙德神樹之下,如蒙德的河水清澈見底。

“嗯…這是專門為我寫的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