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丁大娘跟在怒氣衝衝的韓姨娘身後,“韓姨娘別氣啊,把身子氣壞了可就不好了!”
“我怎麼能不氣?這小賤蹄子也有點能耐,居然這麼短時間就把我那麼多衣服都洗得幹幹淨淨。”韓姨娘疾步間嬌喘不已,話語間帶著一抹恨意。
丁大娘跟在後麵氣喘籲籲,一張圓潤的臉上布滿汗珠,“其實照老奴說呀,這件事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韓姨娘聞言登時停下腳步,轉頭疑惑地看著丁大娘,“達到了?我看她得意的很呢!這次都沒找到把柄罰她!”
丁大娘不慌不忙娓娓道來:“韓姨娘你想啊,本來這丫頭就患了嚴重的風寒,那天她的藥又被您掀了……再加上昨兒一天一夜的浣洗,老奴特地吩咐不準給她送吃的。這三九天的水啊,可寒著呢!你說這次不有的她受的啊!”
韓姨娘這才了悟,暢快的大笑了起來,“是啊!病死她個賤蹄子,看她還敢不敢在我麵前囂張!對了,你給我找人盯著她,我就不信找不到她一點岔子!”
“是。老奴剛剛看她麵色間似有不以為然的意思,恐怕這次教訓遠遠不夠啊!”丁大娘一臉憤恨地慷慨陳詞,一邊悄悄睨了一眼身姿妖嬈的女人。
韓姨娘果然麵色大變,銀牙一咬,“她對我不以為然?她憑什麼!一個破落的庶女!我怎麼也要壓她一頭!”語畢她一雙媚眼轉向丁大娘,嬌笑著問道“你這老婆子是不是想到什麼法子治那小蹄子了?還不快快道來!”
丁大娘一臉神秘,“韓姨娘果然機敏,你且附耳過來,待老奴細細給你說道說道。”
一連幾天,陸戈度過了穿越以來最安靜的日子。
雖然每天依舊要浣洗很多衣裳,但比起第一次,已經好太多了。每天的夥食仍然是窩窩頭,陸戈也啃得不亦樂乎,惹得香環連連側目。她不知道的是,前世陸戈穿行在戰場進行交易的時候,比這更艱苦時候太多了,現在好歹頭上有頂身上有被,更惡劣的情形她尚能克服,莫說這區區一點刁難。
川穹丸確實很有效,連吃了兩天,她的風寒就徹底痊愈。
至於提升體質,隻要在屋子以外的地方,她就能感覺到不止一道目光在注視自己。看來這個院子裏不知道有幾隻那些人的“眼睛”。謹慎起見,她隻在熄燈之後,在屋子裏耍幾套拳,再做一些力量訓練,一步一步來。
“錢媽媽,這個是琉璃嗎?好漂亮的杯子啊!”一個脆脆的稚嫩童音傳來。
陸戈搓洗著衣服,微微抬眸看去,是一個小丫鬟在和廚房的錢媽媽說話。浣洗衣裳的院子和後廚是連在一起的,所以錢媽媽平日也在這個院子裏洗碗筷之類。
“哎喲,我的小祖宗,趕緊放下!那可是丁大娘的寶貝,要是打壞了丁大娘可饒不了你,就連我老婆子也要跟著遭殃的喲!”錢媽媽一臉緊張奪下了小丫鬟手裏的琉璃杯,小心翼翼放在一邊的平地上。
小丫鬟似乎嚇了一跳,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不快地說:“我還以為是哪個主子的呢!下人們哪用得上這麼漂亮的杯子啊?丁大娘是怎麼得了這麼好看的琉璃杯?”
另一個言語有些犀利的小丫鬟插嘴道:“可不是,這一看就是主子的物件兒,她丁大娘要這個有什麼用?難道是晚上抱著暖被窩?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