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以後。
我和無忌。
看著彼此的大肚子,彼此微笑。
因為住對門,我和無忌每天交流懷孕心得。我倆的預產期隻差三天。
這天無忌似無意說:“小假,如果我倆一個生了男孩兒,一個生了女孩兒,幹脆我們軋親家好了。”
我隨口回答:“好啊。”
無忌又得寸進尺:“如果你生了男孩兒,別的我也不要,你就把‘荔園’給我們女兒做彩禮。如果你家是女孩兒,就把‘荔園’做嫁妝好了。”
我這才明白過來,合著看上我孩子是假,看上了我的錢是真呀。瞧她算的賬,怎麼著都是她合適,陰人那。
順便說說,那‘荔園’早就讓我買了下來。我還在皓京買了其他兩家飯莊,生意都不錯。我的收入比吳曉的薪水要高多了。他的那點兒薪水,也就是給孩子零花了(無忌語)。
“無忌,你好歹也是一正經公主來的,不要老是那麼小家子氣。”
“我這叫真實。真實不好嗎?再說了,我把吳曉這麼極品的男人讓給了你,你用物質感謝一下我,不應該嗎?”
“應該應該。不過那劉湘也是我讓給你的。咱倆也算打平了。你說如果劉湘知道你騙了他,知道我才是那夢中女孩兒,他會多失落?”
“拉倒吧你。結婚當晚我就跟他交代了。”
“他怎麼說?”
“他還能怎麼說,生米已經做成熟飯了。上了我的床,就得聽我的。已經是我的人了,他還能怎麼著,隻好承認現實了。”此時的無忌,哪有一絲公主或大家閨秀的高貴,整個就是一街邊混的。
“服了你了。”
“所以說一定要在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地點、正確的時機說真話,如果時機不合適的話,不妨說些假話。”無忌得意洋洋地說。
我看到她得意洋洋的樣子一下子僵住了。回過頭來,是劉湘和吳曉。
劉湘冷冷走過來,攬起無忌,“回家。”一看就是真生氣了。
還是那副酷酷的沉默模樣。
無忌吐吐舌頭。乖乖和老公回家。不忘衝吳曉拋個媚眼。
吳曉搖搖頭。寵溺地摟過我,“今天還吐嗎?”我的妊娠反應一開始就很劇烈,不像無忌是啥事都沒有。人家都說我一定是男孩兒,無忌一定是女孩兒。
“還好。”我不知道我和無忌的對話這兩位男士聽到了多少。
吳曉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安。他輕輕拍拍我。“你現在是兩個人了,不許胡思亂想。”
“吳曉,”我吞吞吐吐,“如果我——”
“如果什麼?”他的表情也變得像劉湘一樣冰冷,“如果你再敢,”他把嘴貼近我的耳際,“你應該知道我的利害。”
“你想什麼呢?”
“你怕什麼?”
“人家怕如果生的是女兒,女兒和我長得一樣,你不會怨我吧?”
吳曉鬆了一口氣。“不管生的是兒子還是女兒,長成什麼樣,我都喜歡。”
我狠狠掐了他一把。
“幹嘛又掐人?賺錢多了不起呀?”
“你剛才說什麼?你的利害?我聽聽你有多厲害?”我不依不饒。
“好好好,我錯了。你厲害行了吧。走,回臥室休息,別累壞了。”
四個月後,我和無忌在同一天生了兩個女孩兒。無忌的如意算盤落了空。她倆隻能是結拜姐妹了。就像我和無忌。
無忌和劉湘的女兒生下來就嬌美異常,長大了定是個美女。無忌感歎,不知道這小家夥將來得荼毒多少男人呢。
我和吳曉的女兒長得也不錯,很像吳曉,皮膚細膩白皙,我放心了。
席園娶了小川,十大菜係中廚藝最高的一位。
席麗嫁給了我那八大侍衛中的一個——趙湘,就是那個問我工資待遇的那個機靈的小夥子。劉湘娶了無忌後,失意的恨嫁女席麗經常去‘荔園’買醉。平時家裏人會找來接她回家,某天也不知怎麼了,鬼都沒有來一條。那天值班的就是趙湘,趙湘看她不省人事的樣子,把她抱回了自己的睡房,照顧了她一夜。夜裏席麗醒來,迷迷糊糊地看到屋子裏的挺拔男子,一把抱過去,“劉湘,是你嗎?我想你。”
手中的觸感是結實的肌肉,耳中是冷冷的聲音,“我不是劉湘。”
席麗半清醒了。“這是哪兒?你是誰?”
“這是‘荔園’的後院,我叫趙湘。你在這兒湊合一個晚上,我去隔壁擠擠。”趙湘轉身欲走。
“別走,我難受。”話音未落,席麗“哇”的一口吐了出來,穢物濺了一身。趙湘無奈,從衣櫃裏拿出一套幹淨衣服,給席麗換上。把地上的穢物掃淨,拖了地,屋裏的酒氣散了大半。看席麗的樣子,趙湘沒敢離開,找把大靠背椅合衣眯了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