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走。”我聲音微弱地抗議。吳曉就這麼柔情款款地摟著我，不說話，也不放鬆。
“求你了，讓我走吧。”我嬌聲哀求他。
“不可能，你是我的老婆，你走了，我怎麼辦？誰給我做飯，誰陪我睡覺。”吳曉用嘴含著我的發絲，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吳曉，我現在的樣子你已經看到了。我不要你的同情。”我硬下心來。
“芳兒，我隻問你一句話，你愛我嗎？”
我不答。
“今天，如果你明確地告訴我，你從來沒有愛過我。我什麼都不說了。你可以馬上走，我絕不勉強。”他側過身，不再看我，但我看到他眼中深深的受傷。
“吳曉，我一向自詡堅強、能幹，可惜我再能，我也不能改變人性。喜愛美女美男，這是人的天性。像我這樣的，一個人平靜地活著，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既然這樣，為什麼求白大師改變的我的容貌，為什麼不把機會留給自己？”吳曉連這個都知道了？誰告訴他的？白大師還是無忌？
這個問題還真是難以回答。我索性閉口。
“芳兒，既然你能愛上麻子的我，我為什麼就不能愛上不美的你呢？”
“我不是不美，我是很醜。”
“在你變身之前，我從來沒有覺得無忌醜。我也沒有覺得現在的你醜。你難道不知道‘情人眼裏出西施’嘛。我一直覺得你是個很灑脫的人，為什麼就這麼糾結於你的容貌呢？”
“因為我曾因為自己的醜被別人鄙視，被別人欺騙。我不相信醜女可以獲得精英男士的愛情。”我的話冷心更冷。
“那侍衛劉湘清俊無比，他不也愛上了醜醜的無忌了嗎？那個時候的無忌隻是一個小丫環。是，凡是男人都愛美女，可以後的感情就不是一個美貌所能持久維係的了。還有心心相印，患難與共等等等等。”吳曉再給我上關於愛情、人生觀的大課，就像我們大學的政治老師。
“別說了，我的心裏亂得很。”我的心真的很亂。
我的話被吳曉用一個柔柔的吻封住了。
“在我心裏，你就是真正的公主，永遠的公主。”
“小傻瓜，什麼都別說了。今夜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胡說八道，我們早就已經——”
“那隻是預熱，今天是我們真正的洞房花燭夜。公主，好好享受一下你老公的愛撫吧。”
至此我的公主地位在吳曉心中確定。
吳曉幹脆利索地幾句話就結束了戰鬥，另一個院子裏的無忌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洞房裏是冷冷的劉湘，氣惱的無忌。
“劉湘，如果你真喜歡我的醜模樣，我去找白先生再換回陸芳的模樣。”無忌氣得嘴都哆嗦了。
“你舍得？”劉湘冷眼瞧她。“假死事件”之後，無忌發現，劉湘人雖然回來了，也不再躲避她，偶爾也會和她親熱親熱。但卻是再也回不到從前了。以前，她給他做飯、收拾屋子，他就靜靜地給她打下手，或是坐在那裏，深情地、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她幹著活，心裏甜甜的。現在，這一刻再也沒有了。她再也沒有享受過那樣熱烈的可以融化她的熾熱目光。
她咬咬牙。“舍得。”
劉湘笑了笑。“那倒沒必要。想要我開心，好辦。像以前那樣伺候我。”
“就這麼簡單？”無忌用那雙美目瞄他。
他點點頭。
她沒有說話。她脫去自己的大婚禮服，穿著一件月白的內衫。走過去，輕輕給劉湘脫去紅色的婚服，熟練自然，好像已經做了無數次。劉湘不動聲色地享受著她的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