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付池,你是個大學生啊!
你清醒一點,搞封建迷信是你一個大學生該做的事嗎?
團支書!?!
還有,誰告訴你碑文是這樣寫的,你少看點狗血電視劇吧。
—
我糟心的飄出了401。
滿腔的正義感都要溢出來了,眼神堅定的仿佛快要入黨。
他不是付池。
我不認識他。
—
這棟公寓不大,一層就六個套間,外加一個公共露台,除開付池和周識臨住的那兩個,剩下四個都沒人住。
反正我在這棟房子裏待了這好些天,沒見到有人來往。
從401出來,就想著飄到露台去吹吹風,上麵還有我喜歡的梔子花。
我怎麼說也是個有原則的帥鬼,不會做出私闖民宅的舉動。
至於周識臨和付池?
他倆欠我的!
—
我是沒想到有人在。
周識臨在和程來膩歪,付池在房間裏搞迷信,我想不出會是誰。
從背影看,我甚至分不清男女。
因為那人短發到耳後,還帶著有條小魚的耳釘,身材很嬌小。
我趕緊在腦子裏搜索了一下。
嗯,沒這個人。
我沒什麼心理負擔的就飄了過去。
“程未……”
我頓了一下。
?
不是吧,又是熟人?
我不禁有些慌張,有了周識臨,程來,付池的前車之鑒,我已經開始懷疑眼前這個人的目的。
我好像也沒有這麼多朋友啊。
不是來尋仇的吧。
—
不對。
我怕什麼?我死都死了。
可能做了鬼之後有諸多不適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我氣勢洶洶的飄了過去,仗著對方看不見,一屁股坐在她對麵的位置上。
來人手搭在行李箱上,用手揪了一把花圃裏的葉子,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我看清了她的長相。
—
是你啊,大小姐!
我熱淚盈眶,你怎麼回國了,國外還有喪屍嗎?
她當然聽不見我的呼喚,叫完我的名字後,隻是僵著身子,拖著行李箱走了出去。
她進了404號房。
—
我先前說,我作天作地的舔周識臨,我們係沒幾個不知道的。
我說的不對,其實也有他們不知道的,那就是我舔周識臨完全是拿錢辦事。
我的金主,就是這位童桉,童大小姐了。
童大小姐喜歡周識臨,但是不敢追,出國前給我拿了一大筆錢,讓我想辦法清掉周識臨身邊的爛桃花。
被家裏斷了生活費的我一口答應!
童大小姐。
你!就!是!我!的!神!
—
後麵的應該都能猜到,我腦回路清奇,選擇了在學校大張旗鼓的追周識臨。
效果拔群!
我這麼一鬧,周識臨就算不接受我,也沒有女孩子追他了。
後來他又傳出了同性戀的名聲。
我當時裏還有點忐忑,把事情給童大小姐說了。
她沉默了一會,說我可以繼續,然後錢照打。
然後我就愉快的繼續作了。
拿錢辦事,我很敬業的。
—
不過,她怎麼突然回國,喪屍圍城的時候,我短暫的聯係上過她。
她告訴我,國外的情況好很多,讓我注意安全,別管周識臨了。
多善解人意的雇主啊。
—
我猶記得我和周識臨被困在學校宿舍出不來,正因為沒有吃的餓的頭眼昏花的時候,童大小姐一個電話打過來。
她告知了我她宿舍的備用鑰匙的位置。
童桉爸爸是校董,家裏也有錢,開學就申請了單人宿舍。
她宿舍安全,又有很多存糧。
雖然從男生宿舍爬到女生宿舍確實難了點,猥瑣了一點。
但好在不會餓肚子。
至此,她在我心裏的形象又高大了幾分。
—
我擔心她是為了周識臨來的。
我舔了周識臨這麼久,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了。
道貌岸然,老色胚。
不值得啊,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