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二。”漁兒高興地說著。
正說著,沈芳出來了,一聽到母女倆正談論著她的婚事,臉不由地紅了,像芙蓉花一般地美麗,看得若男不禁有點呆了。心想:哪天自己也能這樣嫁給宋世鈞就好了。嫁給宋世鈞,她突然覺得這個念頭好美,美得就像個夢,她正想得出神時,浩然出來了,不期然地看到了若男,連忙別過頭,隨便扛起一箱東西就往廂房急急走去。若男本想叫他一聲,可見他如此,心裏也十分地難受。為什麼人要長大呢,又為什麼要讓浩然喜歡上自己呢。緣份天注定,誰知道這種緣份會糾纏到何時。
第二天一大早,若男就早早地去了警察局。剛一進門,就見宋世鈞也來了,精神明顯比昨天好。若男看到他,心裏不由地一陣激動,嘴裏囁呶了半天,終究說不出一句話來。宋世鈞雙目注視著她,對她微微笑了笑,剛想開口說話時,小陳他們來了。
“隊長,這麼早呀。也不多休息幾天。”小陳高興地說著。
“哦,我沒事了。多謝大家的關心。對了,小陳,那鐵砂掌招了什麼沒有?”宋世鈞一想到那個案子,心裏就急。
“沒呢,那家夥還在醫院裏養傷呢”,小陳邊說著,邊朝若男看去,眼裏充滿了敬佩:“若男,想不到你的功夫這麼好,真是看不出呀。”
“小陳,我隻是一時運氣好打敗了他。功夫哪有隊長好。”若男辯解著。她心裏實在不願意有人再提起那天的事。一則是因為宋世鈞的傷,她一想起來便覺得心驚肉跳,二則是不願意有人提起她的無影劍,她怕惹麻煩。無影師傅的話似乎還在耳邊。那天她也是迫不得已才使出無影劍和無影步的。
正說著,電話響了。
“隊長,醫院說那個鐵砂掌想見見若男。”接電話的警員拿著話筒高聲對宋世鈞說道。
“若男,你怎麼看?”宋世鈞問向身邊的若男。
“去,為什麼不去。我想聽聽他想跟我說些什麼?”若男一字一句地說道。她一想起那鐵砂掌招招的狠勁,心裏就莫來由地一陣恨。
醫院裏鐵砂掌的病房內,隻見鐵砂掌的兩隻手已變成了光禿禿的兩截,像兩根火柴棍一般。他的臉上眉頭緊鎖,痛苦萬分,任誰看到他現在這副樣子,都會覺得可憐。對於一個使用掌力的江湖人而言,沒有了手,意味著自己再也無法在江湖上立足。
“鐵砂掌,你想跟我說些什麼?”若男看見他,臉無表情地說道。若男的眼裏似乎看到了那天死傷的那些兄弟和失去親人的家屬。
“你,你能否告訴我,你真的是無影先生的傳人嗎?”鐵砂掌定定地看著她,眼裏滿是期待。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若男冷笑。
“如果你真是無影先生的傳人,那我和大哥也死得瞑目了。”鐵砂掌幽幽地說著。
“告訴我,那王世守王老爺是不是你們兄弟倆殺的,是不是他兒子王新指使你們這麼做的?”若男問道。
“你到底是不是無影先生的傳人?”鐵砂掌沒理會若男的問話,繼續問著。
若男不作聲了。鐵砂掌突然大笑,笑聲震得整個屋子都像在搖晃。好一會兒,他才止住了笑。若男剛想再問他時,隻見他嘴角流出一絲血來。
“鐵砂掌,鐵砂掌。”若男心知不妙,連忙大聲呼救。屋外的警員和醫生馬上衝了進來,但為時已晚。鐵砂掌眼角含著笑,喃喃地說著:“大哥,我們死了也值了,值了。”
“鐵砂掌,你還沒回答我,是不是王新叫你們做的,是不是?”若男不停地問著。
鐵砂掌對若男輕輕一笑,那笑似在認可,又像是在嘲諷。就這樣,他就這麼死了。醫生說他咬破了牙根深處的毒囊,已無力再搶救回來。大家對他的死不禁覺得惋惜,他什麼都沒說就這麼死了,唉,白忙活了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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