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海神教廷的元前征程(一)(2 / 3)

從東方逃難到這裏的難民並沒有給這裏帶來任何波動,不過海神教卻從他們身上獲悉,在距離這裏萬裏之遙的東方,坐落著另一塊可以滿足自己繼續拓張的新大陸,而在他們將上次東海陸的難民事件嚴密封鎖消息之後,開始籌備著對那片對他們而言充滿神秘感的大陸進行下一次征服。與此同時,教廷裏的一些人士不自覺的將自己的目光向其它三個方向展望。

海元前236年,海神教廷在經過長時間的準備之後,開始籌劃著如何將他們的觸角延伸到離這裏萬裏之遙的東海陸,海元前229年,在經過長時間的討論篩選之後,海神教廷正式開始向東海陸調派一批教廷的精英人士,領路者是即將成為海神教廷下一任大教宗的埃爾托德大祭司,大祭司麾下是時任教宗最看重的聖騎士—布裏斯班,除此之外還有教廷其它教部的傑出職員,即使是負責保衛他們在路途中免受凶險的護衛隊也是教廷騎士團裏數一數二的衛隊,這樣一批精英衛隊的前去幾乎是抽走了海神教廷高層大部分的中心骨幹,看來這次海神教廷為了完成這次征服曆程下了很大的本錢,可惜命運反饋給海神教廷的隻是一段難忘的血淚史。而這批受命前去開拓教廷新裏程的即將麵臨的,並不是想象中的一帆風順場景,而是伴隨無限風險和死亡的自殺之旅。

告別了哺育他們的中海陸後,首先映入顏麵的是漫長凶險的淵途,幾萬人的大部隊配上他們華麗的衣服,自然而然的成為了活躍在這裏四處捕食的海獸最顯眼的目標,剛開始還好,遊弋在海陸附近的海獸並不難以對付,可是隨著旅程的漸行漸遠,他們開始遭遇真正危險凶戾的海獸,這給他們帶來了巨大的損失,淵途的中間行程裏,每一次龐大海獸的來襲都讓他們麵臨更大的危機。在埃爾托德大祭司的遺留日記裏,是這樣記述的:剛開始,每天你都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後來,你在此刻就開始擔心下一刻會不會再遭受魔鬼的吞噬,再到後來,我們開始擔心自己對海神的忠誠,因為在漫長的無助中,在無時無刻的危機麵前,你認為真正能夠給你希望的信仰失去了依靠,失去了意義,那你還會堅持以前的絕對忠貞嗎?剛開始因為我們的人數太多,來往捕食的海獸總是能在很遠的地方察覺到我們的存在,我們無數次的在它們的襲擊中逃離失散,剛開始我們還有勇敢無謂的騎士放在我們麵前,用他們的全部勇氣去保衛我們的安全,然而當我們到達離故土更遠的海淵位置時,更加可怕的魔鬼已經令他們難以招架,因為在魔鬼的強大恐怖麵前,弱小已經失去了存在的意義,每一次這些可怕的魔鬼從我們上方遊過時,即使是白天也會被它們的黑暗所覆蓋,而它們的咆哮如同地獄的咆哮一般考驗著我們邁出下一步的勇氣。後來,最值得我們信賴的勇士們都被路途的生機渺茫摧殘得放棄了對生命的希望,那對我們的承諾又如何顧及呢?每天睜開眼睛,我首先想到的是,我現在在哪?我現在是否還繼續存活在這個世界上,我的每一次劫後餘生是不是在做夢,苦難的凶險艱辛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的遙遙無期。經曆了長時間的心驚膽戰、朝不保夕,我們終於帶著最後的僥幸到達了一塊新的大陸,當我們的布裏斯班聖騎士抱著我大聲地歡笑,當他在我不知所雲的情況下像個孩子一樣用手提醒我就在遠方有一塊廣闊無邊的海岸時,我終於開始完全相信,我還活著,我並沒有離開這個世界,即使是我離開了這個世界,我現在即將到達的也是天堂。埃爾托德大祭司帶著他麾下僅存的幾百教廷人士艱難的通過了迎接他們的第一步考驗,隻不過接下來等待他們的是新的艱難曆程,絕望之後的希望能夠維持多久?時間會給出最終的答案,黑夜雖然已經離去,而光明卻依舊遙遠。

埃爾托德大祭司和麾下的教廷人員在到達同樣是廣闊無垠的東海陸之後,迎接他們的並不是大陸子民對他們的虔誠膜拜,而是寒光凜凜的問候。就在他們剛剛踏入東海陸的沙灘不久,一隊全副武裝、身形奇異的士兵騎著高大健壯的海馬衝到他們麵前,將他們團團包圍了起來,僅存的教廷騎士們在危機麵前並不怯懦,依然能夠訓練有素的擋在他們麵前,舉起殘破不堪的石矛擋在他們麵前,緊密觀察著來敵接下來的一舉一動。對峙了一段時間之後,另一批人從遙遠的地方飛馳而來,這一批人在到達他們麵前之後,包圍自己的軍官跑到一位騎著高頭大馬的中年人跟前恭敬地報告了幾句,中年人聽完之後點了點頭,向跟前的軍官擺了擺手,軍官立馬退到了他的身後一言不發,接下來隻見這位中年人騎著高大健壯的海馬來到了他們的麵前,全神仔細的看著他眼前完全陌生的一群人,與此同時,站在教廷騎士身後的埃爾托德大祭司也在仔細地觀察著他,這位的身形雖然看上去有些瘦弱,不過他的目光卻是異常的尖銳鋒利,隻身一人的來到他們麵前很隨意地在教廷人士的身上看來看去,完全不把這些在中海陸上地位尊貴的人們放在眼裏,深邃有神的目光如同長矛一般通過眼睛刺進了這些人的內心,當他看到埃爾托德大祭司正在無懼地觀察他時,眼睛不自覺地湧出一絲憤怒和有趣,隻見他輕輕地指了指站在騎士們身後的埃爾托德大祭司,帶著不容抗拒的語氣說了聲騎士們聽不懂的話,不過,埃爾托德大祭司好像明白他的意思,在他開始征程之前教廷就安排人將當地的語言傳教給他,所以他推了推擋在自己身前的幾名騎士,然後從裏麵走出來,對著麵前的中年人說了幾句騎士們同樣聽不懂的話,中年人聽到他的話之後,有些吃驚地對著埃爾托德大祭司注視了一會,然後用同樣的語言說了幾句。埃爾托德大祭司聽完之後對著這名中年人點了點頭,然後回頭對著身後的人示意了幾句,全神警戒的騎士們在收到大祭司的命令後將武器輕輕地放下,然後回過來依舊站在中心骨幹的身前,對麵的中年人看到這些人都放下武器之後,和埃爾托德大祭司點了點頭,然後對他身後的士兵們擺了一下手勢,東海陸的士兵們見此立馬從海馬上跳下,從坐騎的身上取出一條繩子走到教廷人士的麵前將麵前的陌生人一一緊緊地捆住,海神教廷人士們什麼時候受到過這樣的待遇,雖然心裏不甘,但是在大祭司的命令下依然強壓下心中的怒火,順從地接受東陸士兵不友好的歡迎。騎在海馬上的中年人見現場已經被完全控製之後,對著麾下的士兵又說出了一個命令,大祭司和身後骨幹人員聽到之後,大吃一驚,埃爾托德大祭司向著騎著海馬的中年人輕語幾句,然而此時這位地位尊貴的中年人完全不和他言語,東海陸的士兵們聽到命令後直接拔出身上的佩刀將已經沒有反抗能力的教廷騎士全部刺死,埃爾托德大祭司和其他的傳教骨幹此時就在騎士跟前眼睜睜地看著曾經保衛自己逃離險途的勇士們一個個無力的倒下,埃爾托德大祭司看著眼前的悲涼場景深深地呼出一口氣,然後轉過頭來平靜地注視著離身前不遠的中年人,恰恰撞上了中年人冷冽的目光,兩人相互對視了一會,然後他搖了搖頭,走到身邊倒下的騎士屍體旁坐了下來,輕聲地的吟出一段莊嚴的頌音,其他的傳教士看到他們的領路人此時的情形,也緊跟著一起盤坐在地上跟著大祭司的節拍對著身旁倒下的騎士們輕聲地吟唱,而中年人此時隻是饒有興趣的注視著他們的奇異舉動,當莊嚴的頌唱宣告結束之後,中年人對著麾下的士兵們命令了幾句,士兵們得令後走到教廷傳教士的跟前將他們粗魯的提起驅趕著向著自己的城市緩緩地返回。在被押著前往未知的路途過程中,埃爾托德大祭司在前,身後的教廷一幹人在他身後一步一步地緊隨,他們都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不幸的事情,所以他們在此時隻能為自己和剛剛故去的教友默默地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