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星人雖然遍布了所有的大陸,但是海神教廷對所有海陸的征服曆程是一段漫長而又曲折的經曆,這段曆史後來被海神教廷編撰的《海陸通史》稱之為元前曆程。
結束了被海陸上無數危險可怕的海獸隨意吞噬之後,中海陸的海民開始了一段繁衍發展的曆程,此時的海星人還談不上什麼文明的萌芽,隻能說處於一種生活進化的階段,因為沒有了海獸對他們的生命威脅,海星人才開始遠離黑暗惡劣的洞居生活,遊向洞外與其他人一起開始新的群居生活體驗,隨著聚集的人口越來越多,海陸上的人文地理漸漸的產生了部落的形態,然而這種形態主要是以血緣進行鏈接的,剛開始掌握該微小群體一切事務的是這個部落的族長,後來隨著族人數目的逐漸提升,對區域和食物的需求開始緊張,為了滿足對部族人員基本生活的需求,相對的擴張和維護逐漸成為族長們的首要問題,所以在獵奪食物和補給的過程中,各個小部落之間開始發生一些小規模的械鬥,後來隨著海星人對工具的使用和開發,小規模的械鬥開始蛻變為小範圍的戰爭,勝利的一方在奪取另一方生存資源的同時還可以將這些部族的人民進行奴役,攫取他們的勞動成果來發展壯大自己,此時戰爭利益的豐富性從此變得越來越明顯,於是戰爭開始成為滿足內需的主要途徑,所以大陸上開始出現不間斷的戰爭,投入戰爭的資源開始變得越來越多,戰爭的時間開始變得越來越長,獲取勝利的戰爭手段也越來越豐富,無數的小部落在這段元前歲月裏逐漸的化整為一,又或者悲劇性的淪為曆史的沉沙,在經曆了幾百年時間的糅合洗禮後,最終戰爭的規模演變為大規模大麵積的相互對抗,你爭我奪、滿地皆兵,與此同時,隨著這段曆史進程的愈演愈烈,掌管一大群人一切事務的族長轉化為掌管某一塊領域上一切重要事務的祭師,最後演變成主宰一大片區域幾千直至上萬子民生死的域主。然而,經過了頻繁漫長的戰爭沉澱之後,領域之間的力量也開始變得相互平衡,發起戰爭所帶來的利益與投入之間的配比顯得越來越小,於是另一種利益對抗的文明開始在這片大陸上出現、發展、盛行,這就是被後人們一起研究推理的元前外交史略,元前的混亂開始緩緩的歸於平靜,中海陸上的海星人就是以這樣一種方式進行著他們的生活文明曆程。
與此同時,海神教廷此時從中海陸誕生至今並沒有多長時間,他們在此時的發展形態也可以概括為中海陸某一地帶的域主,隻是他們的生活管理較其他的陸域而言較為的嚴密先進,宗教對信仰的使用在此時較其他的管理手段突出了較為明顯的優勢,所以說他們的形勢雖然說不是最強大的,卻是最有前景的,而他們接下來的擴張曆程正是對前麵評論分析的最好驗證。為了順利的完成他們的目標,他們首先派出一批傳教士去對大陸上各個領域的主宰者—域主進行溝通說服,不得不佩服他們的煽動性,前期很多陸域的域主很快就接受了他們所灌輸的信仰,然後帶著自己的臣民隨同他們一起去信奉偉大的海神,為此他們的身影經常出現在各個領域的域主居所裏,然後為了獲得域主們對他們事務上和物質上的支持,他們以宗教的方式去奴役域主麾下的子民,幫助域主們更好的管理自己的海民,有時為了征服另一片區域海民的信仰,他們會暗中鼓動這塊領域周圍的域主聯合起來向他發起戰爭,在極為明顯的摧古拉朽勢頭下,聯合發動侵略的域主們暫時獲得了他們想要的領地,而教廷卻堂而皇之的獲得了剛剛經受戰亂之苦的域民的無限愛戴,同時還摧毀了曾經遍落在這塊區域的本來信仰,催使他們和自己一起去信奉偉大的海神,隨後他們開始發展自己的力量,於是他們在接下來的時光裏一邊在不同的領地興建自己的大本營,一邊大力培養對自己忠誠的教廷護衛,最終域主們成為了他們負責各地大小事務的神司,教中的主要骨幹成為了管理這些神司的主教,最後該地的所有生殺大權全部掌握在海神教廷的手中,通過這種方式,廣闊無垠的中海陸在海神教廷前後花費近千年的時間,傾盡幾十代人的心血之後終於完成了對這片海陸的權利統一。所以說海神教廷在這片大陸的傳教之旅除了展現出他們對信仰的無限忠誠與渴望,也是夾雜著一些為達目的不惜使用陰謀與欺騙的黑暗曆程。
然而在海神教廷將廣闊無垠的中海陸握在自己的手中之後,漫長危險的海淵阻擋了教廷對這片星球的繼續占據,漫長遙遠而又凶險萬分的淵途使他們不敢輕易的離開大陸,而教廷的一些無知教徒直接將中海陸的邊緣地帶定義為世界的盡頭,義正言辭地聲稱:他們隻有一個安然存活的世界,那就是這片大陸。海神教廷雖然暫停了擴張延伸的腳步,不過他們依然可以帶領著中海陸的子民在這塊廣闊的土地上繼續進行更好的融合與發展,然而就在他們全力引導著中海陸的子民向著繁榮昌盛的目標步步邁進時,一群從東海陸逃亡而來的難民來到了這裏,為教廷後來的再次征途帶來了指引。這些人是因為剛剛遭受亡國厄運逃到這裏來的,本來一共有幾十萬人加入了這場逃亡之旅,不過在經曆了漫長旅程的危險和勞累之後,活著到達這片大陸的隻剩下幾千人,這些人在看到這片未知的大陸之後,原本生機全無的雙眼突然迸發出新的生機,所有人一邊大聲笑語一邊大聲哭泣地衝向了這片他們自以為是天堂的新大陸。
不過還沒有在大陸上呆多久,一隊全副武裝的教廷騎士衛隊將他們包圍起來,負責此處一切事務的大主教在這批難民被控製之後沒多久就來到了現場,經過幾十天對難民的觀察,大主教得出一個結論,這些難民都是正常的人類,雖然說眼睛和其他身體特征和本大陸的人相比有很多不同,但絕不是以前自己教父口中所說的那些從地獄到達這裏的魔鬼,於是他將這些天裏的所見所聞一一記錄,然後命令自己最信賴的騎士將這些信息傳遞給自己曾經的老師,也就是現在的教廷大教宗,來回等了好幾年,大教宗從海神殿調來了一位大祭司和幾名教廷裏見多識廣的海神司,這些教廷裏有名望的教廷高層在大主教的帶領下對這些從東邊逃到這裏的難民仔細觀察了幾個月,在對這些人了解的差不多之後,從神殿趕來的大祭司秘密命令大主教繼續嚴密看管,而且嚴密封鎖與這個事情有關的消息,另外禁止當地的居民和這些人來往交流,命令完沒有任何耽擱,第二天就走了,走的時候從難民裏帶走了幾名已經學會本陸語言的青年和老者,在一批教廷騎士的護衛下整齊有序的向神殿返還。大祭司走後,大主教依照高層的命令在這批難民的周圍加派了一批看守士兵,然後在這批人居住的外圍加設了幾道關卡,然後像以前那樣繼續暗地裏觀察他們。又經過了幾年,一大隊滿副武裝的教廷騎士團從海神殿飛馳到了這裏,執行神殿教宗命令的騎士團衛隊長向負責這裏的大主教出示了一副教宗手諭後,大主教將原本看守這裏的騎士全部調走,然後由衛隊長的人代理看守,大主教帶著滿腹的疑問帶著自己手下的騎士們回到自己的大教堂之後,沒過幾天自己的一名貼心下屬在他正坐著翻看教經時,突然聲色慌張地跑到他麵前連聲請示都直接省略,小聲地向他耳語了幾句,大主教聽完猛然從椅子上站起,大驚地問下屬:“什麼?你再說一遍!”下屬聽到主教的命令之後輕輕地提高了些許聲音:“那些人都被神殿裏的騎士處決了。”主教聽完也許是依舊難以置信,失控地往後退了幾步,想了想,然後又小聲地問他的下屬:“神殿裏的人回去沒有?”下屬這時扶著自己的上司小聲地回答:“早就走了,這個主教您放心!”大主教聽完下屬的回答之後緊緊盯著自己的下屬好一會,直到下屬被他盯得自然地低下頭顱,這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氣,在下屬的輕扶下緩緩地回到座椅,對著自己貼心的下屬說了一句,下屬聽完輕輕地離開,大主教在自己的下屬走後靠著身後的座椅猛呼一口氣,用顫抖的聲音自顧自地說:“走了就好,可千萬不要回來,海神保佑!”可惜的是,也許海神並沒有聽到他的呼喚,又過了幾年,上一次來到這裏的騎士衛隊長再一次造訪了他,雖然這次他是輕身而來,隻帶了幾名護衛,隻不過他向大主教傳達了一副海神的手諭—迅速前往神殿敘職。大主教聽完這個歎了一口氣,也沒有向衛隊長詢問什麼,直接就和衛隊長走了,走的時候什麼行李都沒帶,也許是那些東西已經用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