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過後的第三天,毫無生氣的伽基特沿岸上,佩蘭卡王國最後的所有臣民都聚集到了這裏,在這些人的身前,新起的三個高大露台無聲的立在他們前方,王國的大臣們此時正在露台的近處正襟危坐,每一位大臣的後方,兩名國王手下的禁衛軍此時全神站在大臣的後麵,是保護還是其他的,為什麼這些被其保護的大臣們除了在發抖之外,就是一臉的麻木,這種麻木就如同已經接受死刑的囚犯們,在這些大臣的後麵,大群王國遺民此時被王國大批禁衛軍們嚴密的看守著,惴惴不安的王國子民有些在此刻小聲的偷偷議論著,究竟是什麼原因會驅使自己的國王把他們全部驅趕到了這裏,一些得到某個消息的納梅爾城民在人群裏小聲散播著自己前不久得到的最新消息,隨著這些臣民的議論,從遺民下方的傳出的聲音開始越來越大,越來越雜,越來越…幾聲王宮奏樂響起,一大批王國禁衛軍護送著最近傳言頗多的佩蘭卡國王來到了這塊沿岸上,在禁衛軍的後麵,一批被割去雙眼的王國死刑犯在禁衛軍的押送下緊跟在離王車不遠的後麵,更令他們驚訝的是,拉著國王巨重座駕的不是王國的高大海馬,而是一群國王的禁衛軍士們,這些人從來時的堅毅神情轉變為任人屠宰的無力反抗,露台下麵的王國子民正在繼續各自悄悄議論時,又一聲宮樂響起,王車在露台下穩穩地停住,最近幾天被台下遺民各種猜測的主角—卡菲特.佩蘭卡王國拉開車簾,從奢華威嚴的巨大王車裏走了出來,一名王宮內侍見國王下車,小心翼翼的小步趕到國王麵前,扶著國王莊重的一步一步走到中間高台的頂端,待國王在高台上站定之後,內飾輕輕的趴在露台上,身軀彎成一塊座椅,卡菲特.佩蘭卡國王見此很隨意的坐在他的身上注視著台下黑壓壓的國民和露台最前端的王國大臣們。台下的王國遺民們看到他們以前所聽聞的仁慈英明國王如此對待自己的內侍,各個人群裏的小聲討論使得這裏更加的喧鬧起來,卡菲特.佩蘭卡國王望著台下喧鬧的人群,冷漠的臉龐皺了皺眉,然後很複雜的看了一眼台下維持現場的最後一名王國禁衛軍將軍,台下的禁衛軍將軍見國王如此的看著自己,心頭一顫,轉過頭來對著身前的黑壓壓討論人群大喝一聲:“安靜!”將軍話剛說完,站在人群正前方的王國軍士迅速拔出了自己身上的利劍,而在這群遺民的兩側,兩批王國的軍士將手上的長矛往下整齊有序的往地上一立,和前方拔出利劍的王國軍士們製造出一聲威嚴的巨響,帶著這片沿岸的陸地一震,正在各自喧嘩的遺民們見此情景全部默然,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此時,在納梅爾巨城的北門,海神教廷的龐大騎士團浩浩蕩蕩的開拔到了城下,率領教廷軍隊一路追到這裏的因斯坦神騎士首先命令麾下的全部騎士迅速做好攻城的準備,然後命令騎士團裏嗓門比較大的教廷騎士在城下向城裏大聲喊話,誘使城裏的大股守軍向他們棄城投降,然而這些奉命去誘降的騎士們在教廷騎士軍隊的麵前向巨城喊了好長時間的話,連一聲回響也沒有聽到,這使得在大營坐鎮指揮攻城的因斯坦神騎士感到有些意外,於是他命令這些被挑選出來的騎士再去向巨城裏的守軍再喊一次,結果這些騎士們嗓子都喊啞了還是沒有聽到任何回音,久曆戰陣的因斯坦騎士見此開始猶豫起來,他在仔細琢磨著城裏麵是不是有什麼蹊蹺,在仔細琢磨了一陣之後,他大步的走出營帳,騎上高大的戰馬,帶著身後的幾名騎士在軍陣前莊嚴的檢閱,一邊觀察著己方的攻襲準備情況,一邊感受著己方的全體騎士們的戰鬥士氣,在對全軍的檢閱結束之後,他大聲的命令已經做好攻城準備的各個騎士陣列準備待命,然後命令自己最相信的沃爾內聖騎士帶領一小股騎士率先攻城,先摸清敵人的意圖,而麾下的其他大部分騎士軍士們拿出最高昂的戰鬥意識,沃爾內騎士一旦出現意外,己方可以迅速增援,以防不測。沃爾內和因斯坦隨意的寒暄了幾句,然後對身後和自己首先攻襲進去的騎士們鼓勵了一番,然後帶著戰意正旺的騎士們迅猛的向這座巨城發起了攻襲,沃爾內和手下的大批騎士們很輕易就翻過了高大的城門,沃爾內聖騎士衝在了最前麵,所以第一個順利攻到了城台上,等沃爾內騎士衝到城台上往前一看,奇怪的場景令他為之一愣,偌大的城樓上看上去一個人都沒有,在後方坐鎮指揮的因斯坦神騎士在遠處看到了沃爾內聖騎士的怪異表現,以為前鋒軍隊中了敵人的埋伏,所以大聲一喝,手舉著長劍,騎著健壯有力的高大海馬率領著早已做好準備的大部分教廷騎士軍隊向納梅爾城發起了聲勢浩大的進攻,可是當因斯坦騎士和沃爾內一樣,率先攀爬到了巨城的城台時,所見到的場景令他也是愣了一下:佩蘭卡王國剩下的大股軍民都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