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萱在我耳際嘀咕,好似我會丟人現眼,###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我推他們出門,他兩又轉身回來,江子俊滿臉期待地笑笑離去。於是我把自己的想法跟沈老伯一說,哥哥就先跳起來了:

“不行,哥哥不同意風兒這般做法,這不是賣唱嗎?”

“哥哥......飽漢不知餓漢饑,自食其力考本事吃飯有什麼好丟臉的呢?再則別人怎會認得我?”我是從三百年後來的,可沒他那麼多窮講究。最後互wWw.退一步,不可離人太近。

見我如此,隻當我是小孩玩家家,悠然自得地喝著茶,望著窗外,哥哥一臉的擔憂,聽到音樂,“唰”地轉頭過來,眼中的驚訝,讓我更加有了自信。哥哥是個全才,所以哥哥的藝術細胞定也不同凡響

同是江南人,雖然越劇這時代還未見影,但是一種劇種形成都吸收民間的精華。沈老伯不愧是藝人,我唱的曲隻聽一遍就能拉出個大概。小丫頭芳兒也在一旁認真地學著。隻是時間有限,半個時辰後,我們按約下樓。

茶館小巧,成四合院式,分上下兩層。進門邊上是櫃台,正中掛鬆竹梅歲寒三友圖,兩邊貼茶道對聯。正對門就是左右而上的扶梯,所以相交之處正好是一個小平台,樓下坐的都是些普通的客人。

我上前站定後,做了個揖,環顧四周,清清嗓子道:“各位在座的茶友,小女子與這兩位沈家祖孫萍水相逢。寒冬臘月已至,他兩人卻無厚衣可暖,無米可炊。小女子本應相助,隻是出門未帶銀兩。天子腳下相必各位都是有識之士,眾人拾柴火焰高,能否伸出援助之手?當然不是白拿您的銀兩,小女子今兒就在此為沈家老小義唱一回,如果值得一聽,請著情給賞!”

我說得賣力,卻無幾人響應,大都臉生淡漠之色,想想也是這年頭可不似三百年後,那些個歌星受人追捧。如今賣藝是低微人群,想引起別人的注意也不易。

示意沈老伯先拉二胡,我隨著音拍跟進,事到如今,隻有一博。但我可不似古人賣唱,隻取悅他人,我是為唱而唱,唱出自己的心聲:

溪水清清,溪水長,溪水兩岸,好呀麼好風光,哥哥呀你上畈下畈勤插秧,妹妹呀東山西山采茶忙,插秧插秧得喜洋洋,采茶采得心花放,插得秧來勻又快,采得茶來滿山香,你追我趕不怕累,敢於老天爭春光呀爭春光。

溪水清清,溪水長,溪水兩岸,好呀麼好風光,姐姐呀你采茶好比鳳點頭,妹妹呀采茶好比月芽彎,一行一行又一行,采下的青葉簍裏裝,千簍萬簍千萬簍,簍簍新茶放清香,多虧好手來采茶,青青新茶送城鄉,送呀麼送城鄉。

左采茶來右采茶,采茶姑娘急采茶,一手先來一手留,好比那兩隻公雞爭米上又下。

兩個茶簍兩旁掛,兩手采茶要分家,隻要一會停一下,頭不暈來眼不花,多又多來快又快,年年豐收龍井茶。

一曲罷,掌聲雷動,原來雅間裏的客人都圍在走廊上了,我的心裏也雀躍興奮,沒曾想一炮打紅,我太有才了。心裏萬馬奔騰,可咱麵上還是大家風犯,處事不驚地,微笑著行了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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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