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不知所措地盯著我們,相持中,一個二十來歲,身著白色長袍,藍色馬褂,頭戴帽子,眉目清秀,文質彬彬的男子走到我的麵前,朝我作揖道:
“江某就是茶館的主人,剛才夥計多有得罪,給各位陪不是了。”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這會兒覺著自己就是那兵,一時不知如何對答,又不能一下就服軟,好似自己理虧,於是上前還禮道:
“看###也wWw.是有識之人,難道沒教你的夥計,要笑迎天下客嗎?”
夥計聽我這麼一說,在一旁不停地求饒陪不是。掌櫃的微微一笑道:
“小姐所言極是,隻是江某所開茶館,素以清靜、幽雅而招來四海之客。常有賣藝人進得店來,按座討賞,打饒茶客的雅興。故而本店規定,凡是賣藝概不接待,還望小姐體諒!”
說得有理有據,文萱拉了拉我的衣角,示意我息事寧人。一老一小則一臉悲色,看看掌櫃年青有禮,像似個好說話的,於是上前施了個禮,說道:
“###你說得也不無道理,各有各的難處。隻是你的夥計做事太過粗魯,沈老伯與小孫女剛才被推倒在門口,身上都有輕傷,能否破個例,讓他們掙得夥食。天寒地凍的著實可憐,如果到時店中有客人反對,我定讓他們走,可好?”
我算是訛上他了,本來十三要掏銀子給他們,可古人很是迂腐,都餓肚了,還說什麼不能白拿別人的錢。哎,這年頭有些人是寧可惡死,也不要施舍的。
掌櫃思索了片刻,笑回道:“今天看在小姐的麵上,就破個例吧!”
我高興的對他揖了個恭,拉著小丫頭笑哈哈的轉了個圈,興奮地道:
“謝謝###……我就說世上還是好人多嘛。”
文萱尷尬地朝我使眼色,我忙收起得意忘形的舉止。掌櫃見我如此興奮,把我們都請進雅間,細問事宜。真是不打不相識,與他相談甚歡,於是互報名字,隻是十三和小姐為隱身份,都報了假名。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wWw.,說不定憑我多年經驗,還能在大清一展伸手,於是道:“沈老伯,你們可想攢足一年的銀兩?”
沈老伯的眸中閃過向往的神色,隨即又如燈熄滅,歎息道:“小姐,這談和容易,我隻是個賣藝的,能求個今日溫飽就很知足了。”
聞此言心裏不服,換成三百年後,就是民間藝人,說不準就是阿炳人的級別,自信地道:“沈老伯,瑟敬你人窮誌不窮,萍水相逢也是有緣之人,今兒一定幫你實現!”
哥哥和江子俊都淡淡一笑,罷明了就是說白日做夢。江子俊更是以商人的口吻道:“以江某多經商的經驗,恐怕不易,難道姑娘想在我茶館裏搶劫不成?”
我撅著嘴,斜倪了他們一眼,不服氣地道:“我偏要讓你們失望,你們先出去,我和沈老伯有事相商,半個時辰後,樓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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