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婚宴其實是宋彥書和…”
“和誰?當然是我陸染了。不過到這裏我就說一說我剛剛為什麼要跑出來大喊。”
“按理李春蘭隻是一個女生,還跪在地上,我怎麼也不可能如此害怕。究其原因…”
陸染說到這停住了,她那如花的眸子淡淡掃過兩雙警告味格外重,一雙眼含病態期待的眸子,緩緩開了口。
“李春蘭…李春蘭竟然喜歡我。”
“什麼?李家丫頭喜歡女人。”
“她跪在我麵前哭著求我,一遍又一遍讓我不要和彥書在一起。你們不知道她的眼睛直直望著你的時候,可怕極了。
我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我怕,我真的怕極了。”
陸染說完話,便趴在宋彥書懷裏假哭。
“嗚嗚嗚,太可怕了。自己家竟然發生了…嗝…這樣…的事。彥書,我好怕!
你說她是不是腦子裏有什麼隱藏疾病。”
李家媳婦兒嘴上叫罵著,直接朝陸染衝了過來,又被老太太帶人攔住了。
李團長一雙虎目瞪成了銅鈴大小,眼眶裏帶著血絲,看著陸染的眼神格外恐怖。
“陸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家春蘭沒有得罪你吧!難道隻因為她曾經喜歡過你丈夫,你就要對她下手這樣狠嗎?”
陸染:我隻信奉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既然已經和你們家結仇,結大結小又有什麼關係?
陸染揉了揉眼睛,露出紅彤彤的眼眶,無視對麵叫囂著讓她閉嘴的三人,繼續道。
“唉!可憐了咱們大院那些沒結婚的姑娘?”
李春蘭爆發了。
她捂著頭開始大聲自證。
“不是…不是這樣的。我喜歡的人是宋彥書。”
“對,打著喜歡我男人的借口,你今天終於找到機會偷偷進來向我表白。”
“你說謊,我是讓你把彥書哥讓給我。”
陸染緊緊抱著宋彥書的手作害怕狀,說話的聲音抖了抖。
“對,你都是對的。你沒有哭,你隻是不想我跟彥書結婚而已。”
李春蘭怎麼說都不對,她開始拎起拳頭往腦袋上砸,又被李團長和李家媳婦兒按住。
然後大家就看到李春蘭整個人開始在李家媳婦兒懷裏扭曲掙紮,辱罵。
“她這樣看起來好像腦子有問題。”
“不是好像,這種病我以前聽說過就叫做神經病,說是腦子出了問題。”
“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不然她怎麼會穿成這樣跑到宋家喜房找彥書媳婦兒告白呢!”
“嘖嘖嘖,聽說這種病有遺傳。你們說這是李團長還是李家媳婦兒傳到孩子身上的。”
…
眾說紛紜,隨著李家人離開,李家有遺傳精神病的消息就這樣從來參加宋家婚宴的客人嘴裏傳了出去。
作為事件一開始的見證人——白薇薇,她本來想著看陸染和李春蘭狗咬狗,結果卻看到了李家名聲盡毀,如破碎的玻璃般快速的跌入泥地。
她顫著手,抖著唇看向在宋彥書懷裏假哭的陸染。
陸染眨了眨眼睛,一抹笑意從眼底劃過,正正被望過來的白薇薇看了個正著。
她心底寒意漸起,要不是扶著牆,腿軟的差點直接癱坐在地上。
直到蕭然的媽媽,她的姨媽找過來。
“薇薇,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蒼白。你不是說要去找你的朋友說兩句話?有看到人嗎?”
白薇薇下意識抖了抖腿,陸染是個魔鬼,她咬著牙強行擠出一抹笑看向一臉關心看著她的姨媽。
“沒有,我記錯了。”
“那我們這會兒就回去吧!薇薇,我記得你好像和李春蘭說過話。以後可別跟她來往了,知道嗎?”
“嗯,知道了,姨媽!”
宋家人陸陸續續將過來的客人送走了。
還好發生時間是下午,定好的餐大家都吃的幹幹淨淨。
此時看著坐在客廳望著她,想要朝她問話的宋家人。
“小染,今天李家的事真是這樣。”
陸染擦了擦眼角因強行疼痛下流出的淚珠,有氣無力地對著所有人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