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糜貞陸仁就有點頭痛。那天晚上蔡琰說是說如果他收糜貞會頭一個不答應,但陸仁明白那隻是蔡琰見他左右為難時故意說出來安慰他的話。事後蔡琰建議陸仁認認真真的去問一問糜貞對他的感覺如何,如果說糜貞對他有感覺的話那麼不妨還是把糜貞收進來,劉琦那裏再想別的辦法去擺平。
然後陸仁找到個機會硬著頭皮去問,結果是……陸仁被糜貞罵得狗血淋頭不說,糜貞還差點鬧自殺!糜貞個性要強,本來就已經對那些流言氣憤不過,不然哪裏會和糜竺鬧僵?而且這幾年下來,糜貞在心底已經把陸仁當成了一個值得信賴的兄長,沒有一點男女之情在裏麵。現在陸仁又突然問及糜貞是否願意嫁給他,糜貞的感覺好像是自己心理上的支柱倒塌了一般,而且真的嫁給陸仁的話就如同向那些流言認輸,這是糜貞死都不願意的。
糜貞抽出長劍橫在頸上那會兒把個陸仁嚇得夠嗆,費了好大的勁,口水都差點說幹了才讓糜貞半信半疑的放下劍來。最後糜貞很幹脆的甩下一句話,就是陸仁如果再敢開談及這種話題,哪怕是開玩笑的她都會自盡了事。之後這三天糜貞一直理都沒理過陸仁,中間有什麼話都是甄宓傳過來的。
現在的陸仁真的有些無可奈何,糜竺暫時不好見,糜貞又不敢去惹。這還是好在糜氏兄妹沒在產業合作上動什麼手腳,劉琦又隨軍出征要兩個月才能回來,不然的話幾方麵往他這裏一施壓他絕對會哭死。
鬱悶的喝了一口濁酒下肚心道:“我吃飽了沒事惹這麻煩幹什麼?也太高詁自己的魅力了……唉,為什麼我不是能把女孩子迷暈的大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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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罷飯陸仁主侍四人來到劉表府,遞上門貼後不久門人便將陸仁請進府中直奔書房。
進到書房禮罷,陸仁一眼就望見了劉表書幾上那三張日前劉琦帶來的張飛字貼,未及開言劉表便抄起字貼細看,頗有些自得的微笑道:“在下的這三闕拙作據琦兒說是陸仆射特意要去的,那麼陸仆射吾這三闕拙作以為如何?”
陸仁的文學功底不夠當然評論不了,但他身邊有個大文豪的女兒蔡琰在。來之前陸仁就專門請教過蔡琰該如何評論,現在隻當是背書一般把蔡琰的原話複訴一遍,當然還有一點陸仁自己加的馬屁成份在裏麵,聽得劉表連連點頭。
背完了書陸仁問道:“劉荊州,這字你看寫得怎麼樣?可配得上劉荊州佳作?”
劉表品評道:“字如行雲流水,雋永秀麗,頗有一份柔美氣韻……素聞蔡邕蔡侍中極擅書法,而尊夫人蔡文姬是蔡侍中獨女,定然是深得其真傳,這字是出於尊夫人筆下吧?咦,似乎不像啊!我這裏有蔡侍中昔日留下的幾份墨跡,相比之下筆風完全不同,難道是尊夫人她另創的?”
陸仁楞了半晌,文姬的字他見得多了,沒什麼太特別的地方啊,不然他哪裏用得差去請張飛來寫這些字貼?其實到是他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蔡琰寫得字雖多,但主要是常規性的記錄,而且絕大多數是在竹簡上,本身就有一定的限製。而且書法需要的是一份心態,蔡琰是在記錄不是在玩書法,求的是工整而不是韻味,自然不會有什麼太特別的地方。
搖了搖頭道:“並不是拙荊所作,而是陸仁製出此紙時特意請了一位擅長書法之人寫下的。劉荊州你可滿意?”
劉表道:“哦?我荊州地界竟有筆下功底如此深厚之人?吾甚是欣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