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道:“你是想說你做地都微不足道是嗎?你知不知道就是你這種猶豫不決、缺乏自信地個性讓我數次想重用你卻終究作罷?可惜啊,我一但沒有對你言聽計從就必有大失。宛城一役典韋與昂兒身死;你假傳軍令追擊劉備我革去你的官職閑賦於家,卻不想……這衣帶詔上就有劉備的名子!義浩,我想你明明白白地告訴我,衣帶詔之事你是不是早就知曉!?不然以你的閑散浪蕩的個性,哪裏會去做這種會掉腦袋的事?”
“得,正題來了!還好我早有準備。”
理了理思路後陸仁道:“主公,你懷疑我早就知曉衣帶詔之事?”
曹操道:“不錯。事實上你不料事到也罷,一但料事則言必有中,宛城那一役也是如此。你是不是真的能掐會算,能算出過去未來?”
陸仁道:“主公你多心了,衣帶詔之事我也是回到許都才知道的,那時我去追趕劉備確實是怕他奪下徐州會對主公不利。而且那個時候陸仁還有幾分私心,因為主公曾答應過我讓我用徐州煤礦鑄兵造劍,若徐州被劉備強占而去,陸仁心中所望之事豈不得作罷?
“其實主公才智過人,可是一但諸事過於順利便會生出輕敵之意而疏於戒備,對張繡是如此,對劉備也是如此。也許這就像是一盤棋,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陸仁就是一個冷眼的旁觀者而已。”
曹操大笑道:“哈哈哈……好一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一語道盡諸般事。你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我若再多問反到有些小家子氣了。”
陸仁等曹操笑完後道:“主公,陸仁也在這裏鬥膽的問一句。”
曹操道:“但說無妨!”
陸仁猶豫了一會兒道:“當時許都流傳我已投奔袁紹而人心湟湟,主公真要平息流言有很多種方法。為什麼一定要說是我從袁紹那裏打探而來地?”
曹操
因為那樣最快,也最方便……此外我也有我的私心。
陸仁愕然道:“私心?”
曹操就勢往地板上一躺,完全沒有了一個雄霸一方諸候的樣子,望著天花板出神道:“是啊,是我的私心作怪。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每次在我最困難、最無助,最需要有人幫我一把的時候,你總是會站出來為我解決難題。現在我不就在麵對著從沒有遇到過的難題嗎?”
陸仁道:“主公你是指河北袁紹?”
曹操皺了皺眉道:“除了他還能有誰?十五萬的重兵啊。這還是沒有把他河北諸地所有能調動地兵力調過來。如果全調來。至下不下三十萬!而我呢?全境不足十萬地兵力。集中到官渡一地扼守地僅有三萬,實力相差何等的懸殊?”
陸仁道:“袁紹兵馬雖多但將驕兵傲,政令不一……”
曹操打斷陸仁的話道:“你就別說這些了,這些我早就說過。可是你知不知道,那隻是我為了安定諸將人心說的漂亮話?袁紹起兵時就已經有不少人驚恐不安,勸我投降的人亦不在少數。我如果不說些這樣的漂亮話出來安定一下人心,隻怕是仗還沒打就輸了……可是我很累。真的很累!人前要裝得氣定神閑、無所畏懼,可是我自己地心底又哪裏不怕?我與袁紹自幼相交,深知他絕不是個無能之輩,隻是喜歡耍些小聰明而已。如今他大舉來攻,我隻要稍有行差踏錯便會死無葬身之地!”
陸仁心中微微一驚,這可是書上從來沒寫出來過的東西,卻沒想到今天讓他給碰上了。
曹操側過頭,眯起眼望了眼陸仁道:“真是奇怪!這些話我就算是親如奉孝、敬如文若都沒說過。居然會向你說出來。義浩你很特別。總是能讓人放下顧慮暢所欲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