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3 / 3)

“你這千刀萬剮的家夥,把我父親活活嚇死了!你不得好死!”

附近的人都提起棍棒朝毫不還手的範蠡一頓毒打,打得範蠡遍體鱗傷。

不知過了多久,範蠡終於睜開了雙眼。朝四周一看,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破爛的茅屋內。外邊有一老一少說話。

“這到底是什麼事,竟遭人毒打成這樣呢?要不是爺爺發現得早,山中的餓狼一定也把他叼走了。”這是一位少女說。

“莫名被毒打的,這有什麼新鮮的呢?把這湯藥先讓他喝下去。”那蒼老的聲音說。

“可是幾天都昏迷不醒,我很擔心。”那少女說。

“是死是活隻有聽天由命了。內傷太重,不服藥更危險。”老者歎了口氣。

伍奢遵旨覲見楚平王時,觀從和費無忌都在。伍奢還沒下拜,就被楚平王張口大罵:

“世代忠良的大臣,到底是何居心謀反叛亂呢?我命你輔佐太子,你又為什麼違抗君令?!”

“陛下。微臣世代受國王恩寵,我們時刻隻有效忠國家和國王,哪有私存異心呢?”伍奢說。

“那麼,你為什麼不教導太子好好駐守邊疆,卻肆意擴充兵馬,又非法結交諸侯?太子這麼做不是存心跟我作對又是什麼呢?”楚平王說。

“太子奉令守疆,當然就要增兵設防。太子身份特殊,路過城父的各國使者哪有不參拜太子的理由呢?這一切本是極正常的例行公務之舉,陛下可不能因為一個小人而疏遠親生骨肉啊!微臣奉君令輔佐太子,當然會以國家社稷為己任。又哪裏會違背國王旨意而失責失察呢?懇請陛下相信微臣的判斷!”伍奢說。

“既然是這樣,也是我錯怪愛卿了。那麼,愛卿請回吧?”楚平王很滿意。並暗自慶幸自己親自調查,否則就要鑄成大錯。伍奢還沒有走遠,一直急得什麼似的費無忌,哆嗦的兩腿都站不住了,索性跪在楚平王身邊,流著分不清是淚還是冒出的冷汗說:

“國王也都看到了,老奸巨猾的伍奢果然不出微臣所料,他居然在國王跟前強詞奪理!什麼例行公務?難道非到逼宮才可以嗎?那麼,到了那一天他依舊會理直氣壯地說太子登上國王高位也是名正言順!今天不鏟除伍奢,那又還等什麼呢?”

楚平王內心也開始發涼。他轉眼看了觀從一眼,觀從殷勤地俯首點頭。楚靈王拳頭慢慢握緊,狠狠地下令:

“抓住他!”

“陛下聖明!接下來要把太子建緊急召入宮中才行。絕不可留下任何隱患!”費無忌說。

“囚禁伍奢還不夠嗎?為什麼還要召太子入宮呢?”楚平王說。

“不是囚禁!要徹底鏟除!否則,那朝野惡勢一定會借此而猛撲上來的,到時國王也防不勝防!太子隻有公子珍才有資格!熊建已是叛國罪人,國王怎麼能養虎為患呢?!”費無忌說。

“司馬在嗎?速速到城父把太子建請回宮來!”楚平王咬著牙說。

“微臣遵旨!”司馬奮揚領命而去。

城父的太子建得知太傅被父王囚禁,也得知司馬奮揚已率大軍朝自己而來。他對太子妃說:

“太傅判斷的一點也沒錯!這次是滅我們而來的。現在走投無路也隻有逃奔一條路了。夫人帶上公子勝先上車,我收拾一下就趕到。”

“太子陛下。我們又能往哪裏逃呢?”太子妃說。

“我們城父是通宋的疆界,翻過去就安全了。”太子建說。

公子勝在母親懷中嚇得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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