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親也是在幾年前那場火災中遇難的,是不是?”蘇露簡直被氣瘋了,伸出手來就要撕費無忌!
“娘娘冷靜。費愛卿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楚平王立即緊緊抱住蘇露,並很憐惜地為她擦那滾落的淚珠。
“我母親幾年前都死了,可我竟不知道!這天底下哪有比我還不孝的女兒呢?又哪裏有這麼荒唐的事呢?!”蘇露哭得死去活來。
“娘娘一定要節哀!人死不能複活不是嗎?”費無忌內心在笑,嘴裏卻很誠懇地勸慰。
“你混蛋!害死我母親還有臉假裝正經!”蘇露無比怨憤地說。
沒幾天,費無忌終於得知蘇露流產的喜訊,他又一臉傷痕地跪在國王和蘇露的跟前,把頭皮磕在地上搞得山響:
“罪臣不是東西!罪臣罪該萬死!上次借著國王興致,罪臣才說漏了嘴而道出實情的。早知道已有身孕的娘娘承受不起打擊,微臣就是背上欺君之罪,也萬不該說出賤內鄭夫人過世的事來!如今娘娘痛失公子,我也失去了堅強的依托!國王陛下,微臣懇請您賜死罪臣吧?否則,我的心也永遠不得安寧的!”
“愛卿又何苦這樣自責呢?我與愛妃因痛失愛子,內心的確難過,但這是天命,我又有什麼辦法呢?這又哪裏是愛卿的錯呢?”楚平王傷心地流了兩行熱淚,蘇露嚴肅得一言不發。
“俗話說:朝中無人莫做官,廚中無人莫去鑽。微臣的性命已托付給國王和娘娘,也寄希望將來外甥能關注老臣小命。為了忠於國王,現如今我是四麵樹敵!與其將來被太子害死,微臣真的願國王陛下親自處決!否則,我這一世英名也一定遺臭萬年的!”費無忌說。
“愛卿忠君忠國,這我又哪裏不清楚呢?怎麼會說出你四麵樹敵的話呢?愛卿沒有外甥關照,不是還有兩位可愛的公主嗎?太子又怎麼會要謀害你呢?”楚平王不解地問。
“在朝野爭寵國君的人何止上千?可惟獨隻有微臣獨享此殊榮!因為這樣,朝野失寵的大臣把微臣看成是眼中釘和肉中刺。女生外向不是嗎?那麼娘娘的兩個公主將來又怎麼能夠保護我這個做外公的呢?太子按理不應該恨我這個少傅,隻是七年前,國王陛下迎娶的秦娘娘,太子見她貌若天仙,也多次說陛下橫刀奪愛!他當然不敢同至高的國王抗衡,但要把仇恨加罪於微臣,到時還不是像捏死一隻蒼蠅般的容易?微臣這又哪裏還真的睡得了一個安穩覺來呢?太子將來又是國家未來的主人,國王百年之後,他這積怨一深,又會怎樣對待秦娘娘呢?微臣當然不為自己的小命足惜,但侍君一輩子的大臣,哪裏不長遠考慮國家的宗廟社稷呢?所以公子珍的命運到時誰又來保?”費無忌淚流滿麵。
“太子還不至於這樣不仁義吧?秦女本是我看好的,天底下哪有兒子同父親搶奪女人的可笑行為呢?他想坐穩大楚江山,也該深明此理!否則朝中大臣又怎麼會服他呢?”楚平王理直氣壯地說。
“人心不可測量!國王萬不可以君子之心去揣小人之腹!伍奢是什麼人呢?他實際又是如何教育太子的呢?這種權臣為了一己之私,一定會借助太子年輕無知,而時時蠢蠢欲動!太子駐守城父,那是天高皇帝遠,獨攬兵權,又對外結交諸侯,這哪裏僅是駐疆大臣有權幹的事呢?據說,這都是要為蔡姬討個說法!也一定會隨時攻進國都的!這麼可怕的隱患,國王您不可不防啊!”費無忌說。
“這個可惡的逆子!”楚平王猛地一擊案桌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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