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也參與他的工作啊,我還以為你隻知道晚上出來尋歡作樂呢。”
男人淡淡道:“那我也沒尋到歡作到樂啊。”
傅如甯趁著這個話題繼續追問:“那你說蕭硯庭是怎麼回事,他多好一個陽光開朗大男孩啊,你自己神經病,你怎麼還汙蔑別人。”
也許是聽到她提別人的名字,男人懲罰性地在她腰上捏了一把,那力道恰到好處,讓她不覺得痛,卻又冷不丁的很癢,整個人的身子控製不住扭動了兩下。
“你和你養的那條狗一樣,在你們眼裏就沒壞人。”
傅如甯瞪他,他怎麼還人身攻擊上了?
她陰陽怪氣道:“是啊,我哪有你們那麼多變態的想法。”
可能男人是真的覺得有點累了,抱著她漸漸有了困意,但在這個關頭,還是要征求她的意見。
“我現在去洗澡,然後在這裏睡覺,可以嗎?”
傅如甯微笑,“不可以!”
男人停頓了片刻,“那就這麼抱著吧,我這麼睡也行。”
傅如甯掙紮地更厲害了些。
“你自己家寬敞,你就不能回家睡嗎?你在這睡,我明天還得和蕭景庭掰扯,我不煩嗎,等我煩透了我就報警!”
她這話說的可一點也沒氣勢,嘴裏嚷嚷著要報警,這都多少回了。
男人也不拆穿她,隻是說:“那你不想看看明天蕭景庭是什麼表情嗎?他那張撲克臉,一定很精彩吧?”
傅如甯沉默看著眼前的男人,“氣死他對你有好處嗎?”
男人在她耳邊低低地問:“你不想知道他是什麼反應嗎?”
傅如甯沒有這些變態的惡趣味。
誰還能這麼壞逗一個精神病人啊?
尤其是她聽了爸爸那一番話後,她心裏對蕭景庭的情愫是更為複雜。
可她莫名的也想知道蕭景庭的反應,不是捉弄或者看笑話,就是想讓他正視這個問題。
她看了眼時間,鬆了口:“你去洗澡,穿嚴實點再出來,睡衣不許穿係帶款,穿帶扣子的,扣子一顆不許開著,全部整齊扣好,不然就滾出去。”
男人點了點頭,鬆開她,繼而起身去衣櫃裏找衣服。
傅如甯捏了捏眉心,這畫麵也著實可笑,也沒想到她竟然還能對蕭景庭大呼小叫。
關鍵他還不會生氣。
這跟養了個朵朵有什麼區別。
男人洗澡不超過十分鍾,出來的時候果真身上包的嚴嚴實實,灰色緞麵睡衣穿在他身上,扣子還規整地扣到最上麵,看起來整個人有種清冷的禁欲感。
但僅限看起來。
男人規矩得很,上床躺下,關掉床頭燈。
傅如甯鑽進被子裏,他們兩是一人一床被子,互相不影響。
隻是她翻身動作太多次,導致身邊的男人即使是有困意也被消磨掉了。
他忍無可忍卻依舊平靜地出聲,“甯甯,要麼你把我綁起來睡,要麼我把你綁起來。”
“變態!”傅如甯低聲罵了一句。
“還不許別人失眠嗎?你要知道現在是我收留你,你還挑起來了?”
男人也沒反駁,他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他想今晚的月光是真亮啊,都已經透過窗簾照進屋內,照得這個黑夜也不是那麼黑。
“甯甯,我覺得他真是暴殄天物,放這麼好的日子不過。”
傅如甯聽著身邊的男人發出感慨,她隻想找東西堵住他的嘴。
“睡覺!不許說話,也不許說夢話!”
“說夢話我控製不了,但如果是我做夢,夢的應該都是你。”
傅如甯覺得他說話太油了,可他的語氣又實在太真誠,和油膩沾不上邊,他就是這麼想的,而且也就這麼說了。
她也是無聊,跟著問:“夢到我什麼?”
男人不疾不徐道:“夢到你叫我老公,叫我慢點,又叫我快點……”
“閉嘴吧你!”傅如甯順手拿了個抱枕砸在他頭上,然後開始一通亂砸。
“再加一條,不許言語騷擾我!”
男人卻一本正經地說:“你在我床上,我不幹什麼已經是很能克製了,你不能對我要求這麼高。”
在這一刻,傅如甯對蕭景庭的少許憐憫化為烏有,他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