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甯聽到他這什麼綠茶語氣,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怎麼不煩,煩死了。”
男人彎起眉眼,手掌在她腿上撫弄,暗示意味十足。
“那我們做點身心愉悅的事情?”
“滾。”傅如甯拒絕的幹脆利落。
“今天蕭景庭跟我說,要是你做了什麼過分的事,就讓我報警,不用給他留麵子。”
男人挑眉,“這個孬種真的是磨嘰又矯情,還有這麼強的自尊心,我最煩他這點。”
傅如甯不知道解離症分裂出來的人格會這麼精彩,也不知道蕭景庭平時照鏡子,會不會和鏡子裏的小庭吵架吵起來。
男人指著被她丟在床上的日記本說:“所以你查這個病的意義是什麼?你想讓他變正常嗎?”
“你難道更喜歡他嗎?”
傅如甯聽著男人的綠茶發言,再度心煩意亂起來,岔開話題問道:“你今晚想幹嘛?”
男人的背脊放鬆慵懶地靠在傅如甯的椅子上。
他淡淡道:“不想幹什麼,累了,想找你睡覺,純睡覺。”
傅如甯心想,他活該,誰讓他一天天的這麼換班。
遲早猝死。
她涼嗖嗖地嘲諷道:“怎麼,西山灣別墅這麼大地方不夠你睡的?”
“那裏沒有你啊。”男人的語氣裏滿是失落和遺憾。
傅如甯既覺得肉麻,又覺得有種奇怪的情愫。
可是每次小庭說這些話時,他的眼神都是清澈又真摯的,尤其是這麼麵對麵的情形下,在他的眼睛裏,看到的全是她自己的身影。
“你要是在這睡,明天蕭景庭看到自己睡在這,我怎麼說?”
現在她和蕭景庭算是把這話說開了,也不用再藏著掖著。
但蕭景庭那消極的態度讓她很煩躁。
搞得好像她在求他去看病似的。
蕭景庭自己都仿佛無所謂,顯得她上趕著管前夫的事情,倒顯得她多賤。
聞言,男人眼底帶著幾分戲謔。
“甯甯,你有沒有想過,他也許還挺喜歡這樣的?”
“怎麼可能?”傅如甯提出堅定的質疑。
男人柔聲反問:“怎麼不可能?”
傅如甯抿了抿唇,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停留,索性閉嘴,不說話。
男人見她不出聲,“啞巴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傅如甯白了他一眼。
“那讓我抱一會兒。”男人的聲線低沉,帶著幾分濃濃的眷戀。
很奇怪,聽不出多餘的情欲,好像真的隻是想這麼抱著她。
傅如甯想起蕭氏集團馬上要開的股東大會,她也不知道小庭對蕭景庭的事業線有沒有參與。
她隨口問:“股東大會你一點不擔心嗎,要是被人知道蕭景庭有這麼離譜的精神問題,那位置還輪得到他坐嗎?”
男人低頭,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在她頸間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不緊不慢道:“關我什麼事?”
傅如甯一噎。
她算是看出來了,小庭真的是很自由的一個靈魂,他不承擔蕭景庭任何世俗的壓力。
她委婉地試探道:“你們好歹共用一個身體,他要是沒錢了,開不起豪車,也住不起豪宅,生活質量低下,你不也跟著降低生活標準嗎?”
男人聽了她的話,連抱著她的姿勢都沒有變一下,非常無動於衷。
“你有沒有在聽啊?”傅如甯催促道。
男人低笑了聲,“甯甯,你真的很關心他啊。”
傅如甯不想說話。
隻聽男人繼續說:“蕭景庭有精神病,你以為蕭硯庭是什麼好東西嗎?他們家得從蕭鴻深開始查查基因。”
傅如甯皺眉,“你什麼意思?”
男人顯然不想跟她多說這些,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
他隻是道:“老爺子是堅定的站在蕭景庭這邊的,你真以為老爺子天天隻釣魚不幹事嗎?”
傅如甯一聽這個就來了興趣,她疑惑著問:“那也就是說,股東大會隻是走個過場?”
“那倒也不是,還是拿業績說話,誰能帶領蕭家繁榮昌盛,那就是誰,畢竟在商言商,股東講的是實打實的利。但老股東裏很多都是跟著老爺子打拚的人,所以這是站位問題。”
傅如甯嘖了一聲,原來是這樣,那也難怪蕭景庭好像一副不著急的樣子。